南行给救了回来。
两侧坐着吃东西的是徐大夫收的两个徒弟。
一个十六岁,名叫徐津。
一个十五岁,名叫徐蒙。
徐津的手因为一直拉缰绳拉的都勒出来一条挺宽的血印,正拿着药膏在小心涂抹着。
“要我说师父不必这么着急回去,反正那边来信都说郡主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不会有多大危险。师父临走之前都千叮咛万嘱咐的,如果那郡主认真听了,绝对不可能有事。”
因为年纪小的缘故,徐蒙的性子要活泼得多,他在一边叽叽喳喳的说道。
他转身看了一眼还在擦伤口的徐津。
“好啦,师兄,没多远就到了,回去后你的伤口可以好好养着,有什么活我帮你弄!”
徐津瞥了他一眼。
“一点小伤,我可不娇气。只是那渺渺郡主性情古怪,喜怒无常,师父你这些年也算尽心尽力了,又何必…哎呦!”
徐津话没说完,徐大夫拿起旁边的长剑冲他脑袋来了一下。
“我这条命是赵王所救,不可忘恩负义。再说郡主性情大变是因为被病痛折磨太久,回头把病治好,她就不会这样喜怒无常了。”
“可是师父,郡主身上的毒并不好解,这都好几年了,郡主的身体并未有明显好转,说难听点就是吊着一口气,也难怪她会性情大变。”
徐津不服气的争辩道。
徐大夫摇摇头,摸了摸自己的胡子。
“只要她还活着,我就还有可能治好她,我最近有了别的思路,回头后研究研究看看可不可行。你们两个快点吃。天黑之前务必要赶到赵王府别院。”
傍晚,夕阳的余晖透过粗壮的老海棠树洒在下面的长榻上,长榻上的夏南行双目微阖,似是陷入无边的深梦之中。
兰翠轻手轻脚走过去,将她拍醒“郡主,徐大夫到了。”
刚又不知怎么睡着的夏南行懵懂的从睡梦中醒来,懒懒的打了个哈欠。
“人在哪?”
“现在就在葳蕤轩外面。”
兰翠回道。
“那把人请进来吧。”
应该是方才睡了太长时间的缘故,夏南行现在感觉脑袋昏昏沉沉,整个人软绵绵的,提不起一点劲,总想再躺回去。
还没等夏南行再躺下去,徐大夫就已来至近前“徐某见过郡主。”
“不必多礼,徐大夫一路过来可还顺利?”
徐大夫看夏南行气色明显比往日好了很多,至少没有以前那股死气了。
他压下内心的惊讶,平静答道
“一路走的都是官道,很顺利。”
“顺利便好,我近日身体不怎么舒服,还请徐大夫帮我看看。”
夏南行伸出一只手来。
“郡主客气,是徐某应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