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忆先是回了药王江的话“懒得想其他名字,况且这名字也没几个人知道的。说起孩子,当年你七岁还能算是小孩,这小姑娘可是十七岁,比你现在都大,不算孩子了。”
然后他回马夜雪道“我没事,不过老吴似乎有点事,你快去扶他进来。”
他指了指门外无法动弹的老吴,马夜雪狐疑的目光在商泽忆与药王江之间来回转动,他心中虽然有无数疑问,但还是懂得尺度,便依着商泽忆的话去门外将老吴扶了进来。
商泽忆跑不了,有什么疑问稍后还能问他,老吴如果有恙,拿他一辈子都会不安。
沧海楼外是动弹不得的老吴与不知死活的云道朋,马夜雪对这个找上门来的高手没什么好感,路过的时候还踩了一脚,然后才把搀扶着老吴进酒楼内坐下。
老吴刚坐下,商泽忆就递上一杯茶道“喝口水压压惊。”
老吴毕竟见过市面,还有些定力,没有像那些小伙计一样被吓得话都不敢说了,失神只是短暂的,一口水后他暂时已经恢复过来,便开门见山对商泽忆乞求道“四皇子,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没认出您来,但您的这趟浑水马家是淌不起,想请您能大发慈悲,放过马家。”
知道了商泽忆真实身份后,老吴不敢再倚老,说话间都低了一等。
马夜雪在一旁听老吴对商泽忆改了称呼,好奇道“什么四皇子?什么浑水啊?吴爷爷您在说什么?”
不用老吴回答,药王江在旁替他向马夜雪解答说“四皇子就是商国的四皇子商泽忆,也就是你所认识的游侠某。带着他今天这样的刺杀只会越来越多,都是你们马家惹不起的人物,所以你吴爷爷想赶人了。”
药王江只是实事求是说话,听起来却不算那么客气,老吴脸上有那么些难堪,反而是马夜雪不懂轻重,只听到老吴想赶人就不乐意了,老母鸡一般地护在商泽忆身前嚷嚷道“不行不行,就算他是商泽忆我也不准你赶他,他可是要做我未来相公的。”
马夜雪说话声音不小,这下一整个酒楼的人都听到了,那些伙计都倒吸一口冷气。商泽忆是谁,那可是传说中的人物,连源头与商帝都能斩能杀的人物,要杀他们还不比捏死一只蚂蚁简单,他们居然还曾无知地奚落他。顿时一个个伙计忐忑得如同打了雨的鸡,满脸苍白,瑟瑟发抖仿佛觉得下一刻就要杀劫临身。
而张林只是目瞪口呆,心中五味陈杂,他素来崇拜商泽忆,但对游侠某却没有好感,但当两人变成一个人时,他不知道自己是要敬还是要厌,或者这样说,两种情绪都有,却独独的没有怕。
张林想说些什么,却始终没有说话。
在二十年后他成为一方巨掣之后,再回忆前今日的场景,他才想明白自己当时没出口的话是什么,只是单纯感谢他让江湖也让自己有了不一样的可能,全是敬意。
这是后话,现在张林没有说话,而马夜雪话出口后老吴脸色变得极其难堪,他想不到马夜雪能如此不懂事,平时也就算了,这样的大事还能不知深浅,竟然还大声嚷嚷地让所有人都知道了。
现在算是捅破了窗户,纸里再包不住火,在众目睽睽之下商泽忆的身份与马家曾有的联系是绝对藏不住了。
“胡闹!”老吴罕见地对马夜雪严厉,摆出了长辈的威严。
马夜雪首次被老吴呵斥,顿时不知所措,满眼的都是委屈。老吴见到马夜雪这样的姿态微微软了心,面色也有些缓和,他刚想好好跟马夜雪说清楚中间牵扯,让她知道利害,哪知道马夜雪压根没有放弃,赢弱但倔强地说了句“不管他是谁,都是我认定的相公。”
老吴被气得差点当场去世,他颤抖着胡子却没再次呵斥马夜雪,反而重重叹了口气,自作孽不可活,这孩子是让自己与当家的给惯坏了,算是自作自受。
对老吴的担忧商泽忆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