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安心。
而在刚才李新成回来之前,一名操着齐国口音的青年手捏葬剑府的信物,说是替圣司传信,告知他们李新成即将归来,同时还说了另外一件事。
也正是因为传信青年说的这件事,李正男与万君可才是在此等着李新成。
万君可神色冷淡,而李正男惴惴不安,眼中时不时有不忍与残忍交替闪过。
李新成见到父亲与万君可都在,显然是特地等他,知道自己肆意妄为差点就闯了祸,他赶忙认错道“让父亲与万先生担忧了,是正新鲁莽了。”
他想着这种情况没造成什么大损失,父亲与万君可最多也就呵斥他几句就好了,但坐着的两人过于安静了,让李新成有些慌张。
万君可始终闭目不为所动,李正男知道这是对方在考验自己,于是硬着头皮审问自己的儿子,冷哼一声道“鲁莽?李新成,你可知道你干了什么?”
“干了什么?”李新成低声自言了句,然后道“儿子昨日原本想去刺杀苏景洛,却谁曾想他那个看似若不惊风的妹妹也是个高手,所以被他们给擒下关了两天天。”
“是吗?”听了李新成的回答,万君可睁开了眼睛拖着长音道,似乎意有所指。
“他们可曾虐待逼供你了?”万君可又问道。
李新成有勇无谋,万君可语气里的冷态他没读出来,还以为是万君可关心自己,便向万君可与李正男哭诉道“父亲、万先生,你们要为新成做主,他们不仅将新成用泡井水泡了一早上,还用鞭子打得我满身伤痕,甚至还威胁要对我施以宫刑。”
“哦,居然还用鞭子,看来你是受了不小的委屈啊,情非得已才就将李家的机密全盘托出。”万君可眼里更冷,李正男则撇过了头,显然是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李新成,你可知道背叛太子的下场!”万君可声音遽然一高,厉声对李新成喝道。
李新成这才反应过来,这两人哪里是在教育自己,压根就是在审问自己。
自己被认成了叛徒,他却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茫然地看着万君可与李正男,迷惘道“背叛?万先生你在说什么?父亲,我何时背叛了?”
“五公主的探子方才来报,说你已完全投靠了商泽忆,原本我也只是怀疑而已,并未完全相信。但现在我至少信了八分,你口口声声说被苏景洛抓住后严刑逼供,身上却完好无损没有一点伤痕,光是这点就足以证明你所言是假。”
“更何况我接到线报,就在方才,李家布染的生意让人给端了。”
“那可是你手头的东西!其中意思还不明显吗?”
万君可强调说,话语里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就说是李新成泄的密。
李正男终于舍得转过头来,他叹气道,算是给李新成盖棺定论“你太让我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