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落羽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日,她伤得不重,只不过是气力空竭,体内肺腑之伤经药王江治疗之后调养了一夜就没事了。
对比杨落羽,夏东来的情况不算好,听说是被门人抬回府中的,一直陷入昏迷中,到现在还没苏醒。
不过几人都知道夏东来一定会是醒来的,他之心境已破,待他醒来之时,境界亦会比今日更上一层。
“感觉怎么样了?”昨日护着杨落羽回府,所有人都在床前关心,连与她最不对付的林子萱也在,现在几个人都已经散去,坚持陪她左右的依然只有衣轻裘。
“没什么事,就除了还有些累外。”
杨落羽刚醒来就挣扎地要从床上起来,衣轻裘温柔点了点她脑袋道“你元气未复,至少还要再休息一日,不然会留下病根,对你未来修行有碍。”
杨落羽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就衣轻裘的话她言听计从,衣轻裘让她继续躺着,她便小鸡般地点了点头,又缩回了被子里。
“你先躺着,我炖了人参鸡汤,现在给你端来。”衣轻裘给她被子盖好,轻手轻脚地出房门。
门外商泽忆正在等他。
“院子里说。”衣轻裘知道商泽忆想说什么,他指了指不远的别院,示意去那说话。
前日他便与商泽忆讲过自己对东篱的怀疑,昨日擂台的时候他更是动了回东篱一探究竟的心思,所以再带杨落羽回来后,他便与商泽忆讲过,待杨落羽苏醒他便只身东去,亲自去查探杨修与悬剑司是否有阴谋,而这段时间杨落羽就要托他照顾。
两人步行去了别院,此处无人居住,正适合说事。
衣轻裘还不放心,府里住的都是江湖一等的高手,可以说江湖未来的榜首都必然在这里产生,每个人都耳目聪慧,若是专心要窃(和谐)听,这么点距离对于他们根本不算什么。
其他人还好,最主要他不想让杨落羽知道。
衣轻裘运行能量在别院中设下结界,阻碍声音流出,也能防人偷听。
做完这些,他才对商泽忆道“明天我就会动身东篱,在落羽那边就说我有事需去趟白鹿城,你与我做掩护,她不会看出来的。”
商泽忆不是与他合计怎么瞒过杨落羽才专程找他,他对衣轻裘东篱之行并不看好,不知道怎么的,隐隐中总有不好的预感。
按说以衣轻裘如今的修为,哪里都能去得,东篱现在的高手也就机关府与悬剑司那几个,那些老古董他或多或少都了解一点,他们中间能败衣轻裘之人或许能有,但要危及他性命,却肯定做不到。
但商泽忆就不知道怎么的一直不安,对此生半个知己,商泽忆将自己的不安告知,劝他道“既已离开东篱,你若是疑他们有所算计,大可以不回去就是。以你与杨落羽的修为,哪里去不得,东南西北四处可取,甚至乘船出海看看这片大陆之外的世界,如何不潇洒,何必一股脑吊在东篱,明知有虎仍向山行呢?”
“杨落羽是是一根筋的缺心眼,你向来足智多谋的衣家大少爷什么时候也变这么死心眼了。”
商泽忆所说其实是最正确的做法,可却对衣轻裘不管用,若是只有衣轻裘一人,他定然不会再回东篱,但现在他不是。
衣轻裘摇头说“东篱是落羽的国,悬剑司是落羽的家,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杨修与悬剑司要对她不利,她便是一定要回东篱的。毕竟悬剑司一脉未来,全系她一人身上。”
此乃事实,杨落羽特地从东篱来到金楼,要从商泽忆身上寻找通明境的机缘,除了她自身的武学追求之外,更重要是悬剑司需她通明。
在此前提下,杨落羽定然是会回东篱的。
商泽忆顿了顿又说“就算是如此你一定要去东篱,也不是非得一人。待我这边事情了结,带上他们几个陪你去东篱走一趟,一是人多力量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