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一笑,起身,刚要道明原委,谁知这小子双腿已经夹不住了,忽然把手靠在门框上,很小声地轻吟了一句,“啊……”
然后我听到“砰”的一声,那声音很响,好像放了一枚手。
王杰的裤子被蹦高三寸,一大股黄白晦物,全都沿着裤腿渗下来,一股恶心的闷臭弥漫整个房间。
孙队惊呼,“啊……你小子干什么?”
王杰崩溃了,死死拉着孙队的手,带着哭腔恳求,“孙队,麻烦你替我找条新裤子……”
趁王杰去卫生间善后的时候,我和孙队走到了窗户边上透气。
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一阵沉默,孙队忽然讲道,“刚才,我打了那个核实电话,你的确没有说谎。我们的办案作风不是太好,我代表警局向你道歉。”
我松口气,说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孙队却没吭声,朝附近望了望,然后小声跟我讨论起了案情,问我有没有兴趣留下来,协助他查案?
我说毛线,我又不是吃这碗饭的,这么玄乎的案子,你们警方都搞不定,我能有什么作用?
孙队却很坚持,“你虽然没有破案经验,但我看得出,你是个有能耐的人,这件案子从里到外都透露着蹊跷,我怀疑,干这事的人应该也和你一样,不像普通人作案。”
我笑笑,摆手打断他,说那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自己都一屁股屎,何必再惹一身骚?
孙队却说,“有个细节,你可能会感兴趣,凡是接触过那串吊坠的人,无一例外都死于凶杀,你也接触过吊坠,不把事情查清楚,这件事恐怕没那么容易过去。”
我大吃一惊,忙问他何出此言?
孙队叹了口气,讲道,“这串吊坠,据说是那位富商儿子从港岛带回来的,刚把吊坠带回家不到三天,家里就出了命案。”
“其次是两个小时前,市局接到消息,说已经发现了当初抢劫吊坠的疑凶,就在你们抓山魈的地方不远处,有人看到了他的尸体,通过监控比对,我们可以确定,那人就是潜入富商家,制造了凶案的家伙。”
“再有就是王杰的二伯,也就是那位王经理,昨天半夜惨死在自己家中,三桩命案,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
我瞪大眼说,“连疑凶都死了?那这案子不是可以结了吗?”
“没那么简单!”
孙队一脸头疼地揉着太阳穴,“起初我们以为,这只是一场单纯的入室抢劫,凶手杀人越货,逃之夭夭,我们只需要抓住凶手,再夺回赃物就算大功告成。”
“但现在看来,案子的蹊跷点甚多。凶了吊坠之后,为什么要逃进山里?又是被谁杀死的?还有就是,当王经理从你手中买到吊坠的时候,疑凶明明已经死了,那昨晚潜入王经理家,杀人的又是谁?”
我沉默了。
孙队分析得一点不错,看来这起入室抢劫案的背后,并不止一个凶手,否则无法解释王经理的死因。
其次,我也回想起了自己离开珠宝店后,那两次被人窥探的经历,心中莫名一紧。
莫非这两次窥探,都是为了取我的命?
想到这些,我不淡定了,反问孙队,“那串吊坠在哪儿?”
孙队告诉我,吊坠还在警方的物证室,由于牵扯到凶案,警方已经把它保护起来,决定当做重要的呈堂证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