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哦,你可真厉害啊,一头黄鼠狼都没被你豢养成杀人利器。他呵呵地笑着,有些吃力地摆手,说世间万物就有灵性,小黄虽然是畜生,可它比人乖巧得多,对我也很忠诚,不像人类,那么虚伪狡诈。
风黎深以为然,点头说没错,“畜牲的确比人忠诚,它们的脑容量比较小,学不会这么多阴谋诡计,同样也干不出始乱终弃的事。”
罗平安不说话了,把脸别过去,爬满皱纹的老脸上,有着浑浊的泪滴在往下淌着。
我看着他枯槁纤瘦的背影,不知怎么,忽然觉得这老头其实也蛮可怜的,便叹着气,拨通了孙队的电话,又叮嘱他,最好带几辆救护车过来。
当天深夜,我、罗平安,还是李莉,三人分别被推进了医院的病房,我这边只是断了两根肋骨,在噬神蛊的加持下,并不觉得太难受,然而李莉的情况就不同了,她生机被夺,一直躺在病床上醒不过来,引来李雪和家人的一阵哭声。
至于罗平安,按照风黎的说法,他在拼斗中强行施展了某种禁术,体内精血被消耗一空,就算能捡回这条命,大半辈子修为也废了,估计顶多能活三个月。
我一脸唏嘘,不禁感叹起了人世的无常,这场冲突,到底谁才是受害人呢?
见我良久没有说话,风黎似乎猜到了我的想法,哈哈笑,说世间事,从来都是如此操蛋,哪有什么是非对错可言?
我不敢苟同,很认真地说不,人活一世,总得有个黑白吧?
他懒得跟我争辩,坐在病床角落里,从我口袋里摸出一支烟,自顾自点上。
我被香烟呛得有些难受,一咳嗽,胸口更疼了,他见状便掐掉了手上的烟头,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不过修行者的体质与常人不同,估计你只需要一两个月,就能彻底复原了。
我一阵苦笑,说这特喵的都是些什么事?我只是个普通人,一直憧憬着找份稳定工作,有个安逸的生活环境,最好能供得起一套房,买辆车,找个自己喜欢的女人,过上每天有饭吃,每晚有炮打的幸福生活,怎么老天爷偏偏要跟我作对呢?
风黎笑了,指了指我的小腹,说自打你招惹了这东西开始,就注定走上了一条不平凡的路,有些事,命里注定的,能有什么办法?
我摆正了脸,十分认真地看着他,说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