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就走,男人则重新坐回了地上,仍旧用一双充满防备的眼睛看我,没有半点求我留下的意思。
这家伙的举动,让我格外好奇,刚走了两步,又停下不走了,回头继续跟他对视。
黑狗嘿然一笑,满脸戏谑道,“狗贼,被我拆穿了,心里是不是很没有成就感?你不是要走吗,怎么又不走了?”
我摇头,然后正儿八经地问,“你这么缺少家教,是不是因为你从小就是个孤儿?”
他一愣,表情惊愕地看着我,良久,脸一黑,眼中再度浮现出了满满的暴怒感,“小子,你特么的找死。”
我说你来啊,你来!特么的,身上绑着这么多铁链,你唬谁啊?他暴跳如雷,气得挥手来挠我的脸,可惜铁链太短了,根本够不着,油腻的十指在空中虚抓着,不断地一张一合,好像只大蛤蟆,有些可笑。
我一直看着他,直到这丫的扑腾累了,气喘吁吁地跪坐在地上,我才慢条斯理地说,“来不了是不是,那么接下来,我希望你回答我几个问题。”
黑狗抬起了乱糟糟的头发,曲卷的黄毛中,露着两颗血色的眼睛,说呸,你特么的,有种松开铁链,给爷爷硬桥硬马干一架,不咬死你个狗
i的,我就不叫黑狗!
讲真,我很佩服这人的骨气,落到这步田地,居然一点都不服软,跟之前那个号称“史上最硬”的黄九比较起来,他才是不折不扣的硬汉。
于是我开始叹气,语重心长地跟他讲,“朋友,我真的不是贺斌的帮凶,我跟你一样,都是风黎的朋友。”
他楞了一下,鼻孔里出气,然后继续冷眼看我,摆出一副随便你怎么编,老子就静静看戏的表情。
我没辙了,索性不吭声,思来想去,又把目光转向墙角的一把斧子,然后走上去,一把抄起了斧柄,默不作声地走向他。
整个过程,黑狗都没吱声,只是冷冷地看着我,摆出死鱼一样面无表情的目光。
我把斧头举起来,然后审视他的目光,他依旧不为所动,眼中有一种慷慨赴死的决然。
然后我转动斧柄,将力气部灌注在手臂上,猛然劈下,这孙子居然连眼睛都不眨。
只不过,当他意识到我劈要的并不是自己的天灵盖,而是绑在他手腕上的铁链时,终于忍不住眨了眨眼,错愕地看我,“你……几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