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音落下没多久,我就听到背后传来一道咳嗽声,回头,便瞧见那个一直默默跟随在行动队最后面的老蛊师,正解开随身的布袋子,开始操持和忙活了起来。
我眼前一亮,一拍脑门,心说对啊,这老头儿来自苗疆,号称正儿八经的蛊师,比起我这种不正经的半吊子,肯定是要高明得多,我想不到办法,没准人家事先早已有了准备。
这年头刚升起,我就看见,那老蛊师解开布袋,从里面捣鼓出了一些不同颜色的瓶瓶罐罐,并展开一张黄色的丝帛,摊开了平放在地上,洒着许许多多奇怪的药粉,开始调制了起来。
讲真,哥们虽然身怀本命蛊,但毕竟是半路出家,也没得到什么好传承,因此对于制蛊一道,只能算作是粗通,难以和大家相提并论。
反观这个老蛊师,操作起来却是轻车熟路,半点都不含糊,他为丝帛洒上药粉,又划破自己的中指,洒了不少血在里面,再从另一个口袋中掏出了几根八寸长的铁头蜈蚣、拳头大的蛤蟆,以及一些细小的蛇鳞、蝎子之类的东西,直接投入一个小型的方鼎,改善盖子,口中念念有词。
他说的是苗语,苗疆三十六洞,各有各的看家手艺和传承,即便是我,也听不出他究竟念得是哪一种蛊咒,但效果却出奇得好。
在老蛊师的蛊咒催动下,方鼎里面的毒雾互相残杀,彼此吞噬,很快就只剩一头蓝尾的长蝎,这老头便直接将那蝎子拎起来,投入罐中捣碎,又撒上了更多药粉,直接将蝎子身体里的毒汁,均匀涂抹在了丝帛上面,继而宣告大功告成。
随后,他将丝帛交给了姜文宇,严正交代,“姜首领不妨找些湿柴,盖上这丝帛点火,我这丝帛是刚刚特制的,一旦接触明火,里面的速度就会迅速挥发,然后产生浓烟,与峡谷里的雾瘴中和,形成另外一种毒素……”
姜文宇忙不迭地接过,一边感谢,一边又不解道,“这毒瘴直接解除了便好,为什么要刻意制造一种新的毒素呢?”
老蛊师笑得皱纹成堆,一脸的麻子都随着脸皮而颤抖,嘿嘿道,“自然是为了回敬一下洞窟里的人,我这蛊毒是由老夫亲手说调配,除非是总局的那几位大人物,否则谁也解除不了,一旦这毒雾升起来,躲在洞窟里面的敌人,可就要倒霉了……”
这番话说的姜文宇眉开眼笑,当即笑呵呵道,“好,那就赶紧行动吧,快,找些湿柴,先把峡谷口给堵起来。”
听到命令,跟随在行动队后面的武警战士们,立刻行动起来,开始从各处寻找起了湿润的柴禾。
我们因为是准备放烟,而不是点火,所以要找的柴禾都必须保持湿润度,唯有如此,燃烧起来的烟气才会浓郁。
在将近二十名武警小战士的协助下,众人很快就在峡谷面前,架起了一人多高的柴禾,由姜文宇淋上汽油,一把火将它点燃。
火焰跳动,引燃了整堆湿柴,很快就延伸到了那张丝帛上面,并渐渐弥漫起了一股烟气。
这烟气是土黄色,飘散在空中,很淡,但是味道脓腥,有一种形容不出来的糊焦味,令人眼晕。
我站了一会儿,除了感觉脑袋稍微有点晕之外,倒是没有太过沉重的感觉,反观姜文宇那几个人,则是自动退得远远的,并在蛊师老头的分发下,服下去了一些淡红色的药丸。
最终,姜文宇又找上我,递来一枚解药,说你站得这么近,不怕中毒吗?赶紧服用了吧,面对被这些蛊毒熏到。
我摇头一笑,说不用了, 还是留着这些东西,给更需要的人吧。
事实上,噬神蛊除了不能缓解迷、药的药性之外,根本不畏惧任何来自蛊虫方面的剧毒,这一点我早就深有体会,有了这玩意在体内,我不敢说自己百毒不侵,但至少,寻常蛊毒是奈何不了的我。
“好吧。”见我无碍,姜文宇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