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鲁王的首肯,涂山瑶便着手寻找罪魁祸首。
蛊分子母,一只母蛊可以操控多只子蛊,寻常培养母蛊不外乎两种方法。
一种是养在自己身上,吸取养蛊人的精血长大,这种蛊因与养蛊人气息相和,十分听话,易于控制,但杀伤力相对较弱,常用来制作情蛊,或者用来控制他人的行动。
另一种是将众多毒虫关在一起互相残杀,最后活下来的就是母蛊,也称蛊王,这种蛊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培育,蛊王生性残暴,难以控制,但杀伤力很强,直接就是奔着要命来的。
鲁王一没沉溺温柔乡,二没做出什么反常之事,倒是身体每况愈下,明显是第二种情况了。
涂山瑶习惯地大手一挥动用灵力引出火来,胳膊挥到半空中硬生生地停住,指尖将要冒出的火苗委委屈屈地憋了回去。
她紧张地咽了下口水,差点儿,差一点点就暴露了。
虽说身份暴露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难免会生出不少枝节,能瞒一时就瞒一时吧。
鲁王和长孙无双一脸疑惑地看着她僵在半空中的动作。
涂山瑶尴尬地笑笑,若无其事地伸展了一下双臂,踢了踢腿“啊哈哈哈,哎呀,人老了身体也不行了,这胳膊腿儿总是酸疼酸疼的。”
两人看着她那张白嫩得能掐出水的小脸儿“……”
涂山瑶轻咳了一声,忙吩咐下人拿来了火折子,将死去的子蛊点燃。
蛊虫尸体冒出一缕黑烟,散发出刺鼻的气味,父子俩皱了皱眉,抬起衣袖捂住口鼻。
涂山瑶闭上眼睛,屏了气息,神思随着那缕黑烟飘去。
黑烟出了鲁王府,向西北方向而去,正飘着却突然不再往前,而是在空中直接消散了。
涂山瑶睁开眼睛,遗憾地对鲁王和长孙无双摇摇头。
长孙无双问道“怎么了阿瑶,查不到吗?”
涂山瑶解释道“子母蛊相连,按说燃烧子蛊必能找出母蛊所在,可是下蛊之人警惕性太高,想必是察觉到子蛊的死亡,担心阴谋暴露,便杀死了母蛊。如此一来,子母蛊联系一断,自然是无处可寻了。”
她也有些惊讶,母蛊之下子蛊众多,母蛊一死子蛊即亡,背后之人竟能为了一只子蛊的死亡放弃所有,这可不是单单弃几只虫子的死活于不顾,意味着可能有不少的暗杀计划都要搁浅。
如此谨慎果断地决定,涂山瑶觉得此事并非是寻仇那么简单。
“对了,王爷近日可曾被人拍过肩颈?”涂山瑶看向了他肩颈处的伤口。
鲁王细细思索了一会儿,捋了捋不多的几根胡须。
能接近他的,要么是王公大臣,要么是府中家眷,可他近日身体不适,未曾与妻妾亲近,思及此,想到面前还站着两个小辈,他老脸一红。
涂山瑶和长孙无双看着突然脸红的鲁王“……”
让你想个事情,你脸红个什么劲?
“咳,本王想起来了,前些日是皇兄的生辰,慕国和辽国也派了时辰来庆贺,宫中宴会上少不了推杯换盏,碰及肩颈也是常有的,具体都有谁本王着实没有在意。”
“皇宫可否是在西北方向?”
“正是。”
涂山瑶叹了口气,“背后之人应该就是在皇宫下的手,如王爷所言宫中参宴者众多,那便无处可查了,不过王爷也不必担忧,蛊虫已死,纵使下蛊之人卷土重来,有我在王爷尽管放心。”
鲁王哈哈大笑“得神医相助实在是本王的幸事啊,此次你救了本王一命,想要什么尽管开口。”
涂山瑶眼睛一亮“真的吗?”
长孙无双拿折扇轻敲了一下她的头,“瞧你这兴奋的样子,我父王说的岂能有假?你若是有什么需要的直说便是。”
“那我便不客气了,”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