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夏从破败的布伦施威格酒厂出来,看到文艺的车还在。
没做什么停留,径直走了过去。
“没走?”第五夏看清楚车里坐的文学之后发问。
她语气淡淡的,表情也看不出来有什么。
艾莱岛的风还在吹,泥煤还在燃烧,仿佛一切都没有改变。
“那个,我……”文学的脑子,在见到第五夏的时候,是一片空白的。
我是谁?
我在做什么?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文学连这么简单的三个问题都没有办法回答他自己,更不要说第五夏问他的为什么没有走,这么高难度的问题。
“走吧。”
第五夏说中文,是从来不带语气词的。
走吧,看起来也是二字诀,却和平时很是有些不一样。
当然了,还不知道平时的第五夏是什么样的文学,并不能发现语气词的问题。
“好,我马上就走。”文学有点木然地收下了第五夏一天之内的第二个的“逐客令”,差点忘记了要怎么发动车子。
这,很不国民绅士。
第五夏绕过车头,走到了巴博斯的副驾,打开了大g的车门,熟门熟路地坐了上去。
文学看到坐在副驾驶的第五夏,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
还好,刚刚是忘记了怎么发动,要不然就可能把第五夏给拖飞了。
他窥探了第五夏不希望被人窥探的事情,在第五夏下发第一张逐客令的时候,“毫无顾忌”地在外面坐了几个小时。
现在东窗事发,正不知道要怎么解释,第五夏却上了他的车。
“不走?”第五夏系好安全带,看向完全没有发动车子意思的文学。
“走,走的,你的车怎么办?”终于反应过来的文学,指了指第五夏的蛇王皮卡。
“放着。”
“好的。那我们是回艺艺那里,是不是?”终于回归到正常状态的文学点开车载导航的历史记录。
“我指路。”第五夏继续言简意赅。
文学非常配合地终止了使用导航的动作。
文学不算是路痴,对开过两次的,从文艺那里过来古堡的路,已经有了大致的印象。
只不过是保持了,在一个陌生的城市,使用导航的习惯。
第五夏熟门熟路地开始放音乐。
放的是非常不适合第五夏风格的那种带着大自然声音的轻音乐。
鸟叫声,流水声,钢琴声。
悠远而又舒缓。
让原本有些尴尬的车内气氛,开始变得融洽。
第五夏没有睡觉,也不说话,仅仅在重要的路口,说“向左”或者“向右”这样的指路专用词。
车窗隔绝了外面的风声却隔绝不了发动机的轰鸣。
忽然下雨的天气,吸引了第五夏的注意。
第五夏打开车窗,用手接着雨滴,然后把手拿回车内观察,就好像雨水也像大片的雪花那样,只要看的及时,就会有棱有角。
没多久,第五夏就开始不满意雨的棱角,她把自己的头,也伸了一半到窗外,和手一起,迎接风和雨的洗礼。
文学放缓了车速“你注意安全。”
随着车速不再凌冽的风和雨,瞬间就打消了第五夏的“经历风雨”的兴致。
关上车窗,就像她从来都没有打开过一样。
不知从何而来的失落感忽然落在了文学的心里。
这种感觉一路跟着文学,直到回到文艺在艾莱岛的度假屋。
度假屋里面,正在上演一通鸡飞狗跳的厨房战役。
号称要亲自照顾楼尚大师的文化大使,连着摔坏了好几个盘子。
胖戈吨极为嫌弃地发问“到底有什么事情,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