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羽薇伴着腿上的隐隐作痛和心中的纠结,再次从半睡半醒地浑浑噩噩中恢复意识,已经是游戏中的第二天了。
只是,不知是a区这边儿经常席卷黄沙,还是角斗之夜的那场沙暴就一直没有停止过。羽薇除了自己的呼吸声和咕噜噜的液泡声之外,居然仍旧可以十分清晰地听到沙子高速击打在玻璃上的窣窣声。
此刻,在医疗精英和强力修复液的双重护理下,她的腿已经消了肿,也明显没有昨天痛得那么厉害了。可是羽薇却好像并未因此而感到开心。
原来,经过昨天剧痛之下的那一番十分激烈的思想角逐,她居然十分幼稚地依据翔子的忠告给自己定下了一条有点儿自欺欺人的行事规则
“既然当局者迷,又没人指点我,那就索性按照上天的指示赌上一次好了。
如果在恢复自由之后,腿部的伤痛有所好转,我便继续留在这里,完成自己的任务;
但如果依然痛的厉害,那以规避伤痛为由离开游戏,应该也不算违背忠告吧?”
所以,当腿上的伤并没有按照她因好奇而生的强烈期望,持续痛下去的时候,羽薇的情绪反倒因注定不能回到现实的结果,而被一股子莫名的失落所占据。
尽管除了她自己,没有人知道那条自己回想起来都觉得幼稚地可笑的规则。但是她还是遵从了上天的指示,勉强把自己那蠢蠢欲动的想法给压下去,不情不愿地分析起翔子分享给她的任务背景和一些调查到的内情。
“e…原来,无论是否经历过和罗伊、翔子一起出去闯荡和强化的剧情,薇薇安都是注定会被带到a区这边来的。
原本的结局,就是她在寻找那个所谓‘父亲’的时候,被b区军方骗到这儿来邀功。却在经过这场角斗之后,因为惨败而和现在的我一样被束缚在生化罐子里,变成了一个实打实的生化实验样本。
怪不得她的任务目标不是回到自己的亲哥哥罗伊身边,反而会定在大鱼离开前,找到那个八竿子也打不着关系的‘父亲’上。
这个全程都因失忆而被别人当作工具人使唤的小傻瓜可真是够执念的。
不过,这任务目标也算是间接说明了‘父亲’一定是有着登上大鱼资格的一类人吧。
可是…依据翔子的描述,无论是贯穿着整个任务背景的‘大鱼计划’,还是那个一直没有露面的‘父亲’,或是对约瑟夫那条狗腿子极度厌烦却仍旧不离不弃的女性长官·喀秋莎,似乎都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呢。”
如是思索的同时,羽薇想起了角斗那一晚,偶然看到喀秋莎不由自主地用极度鄙视的目光望着另一个隔离罩里因绝望和后悔而瘫坐在地上的约瑟夫的那一幕。
羽薇实在也想不通,在一个能不能保住自己都难说的复杂环境里,喀秋莎为什么要把一个自己烦到不行又唯利是图的炮灰级小角色带在身边。
“难道,她就不怕约瑟夫因为更强的诱惑把她们也给出卖了?
还是…她对他另有所图呢?
可像约瑟夫这样欺软怕硬又没有什么战斗力的家伙,身上又到底有什么能为人所用的地方呢?
真是搞不懂。
而且,不仅于此。
还有那个尽管从头到尾都没有在故事里出现过,却反而更像是贯穿着整个故事的导火索的神秘‘父亲’。
二十二世纪末,各国的首脑和财阀就已经在开过视频会议后,商议决定在资源枯竭前开启开发新星球的‘大鱼’计划了。只是科技国和茶瓷国这两个派别的思想斗争比较激烈,一直没有到底确定启用哪个筛选方案而已。病毒是从科技国散播出去的、a区也是科技国在转移资源的同时率先在迪拜建立起来的首个末世防御安全区来看,科技国就好像预知了这个灾厄事件一样,提前做好了充分准备。
病毒可能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