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鹰察觉房士强的目光有些异样,很快发现其中关键,马上开口嘲笑。
要不是陆庭右手的手指轻敲着桌面,还以为他睡着了呢。
房士强摇摇头说“这类题材太广泛,就是刚学会认识的童子也能做得出,写不出的机会很低。”
“这个陆庭,最擅长就是装腔作势,估计是想最后一个压轴出场,引人注意吧。”宇文鹰冷笑地说。
房士强轻轻捏了一下自己手指的关节,发出啪啪啪的轻响,脸上再次挂起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凑在宇文鹰耳边说“三哥,你看好了,看小弟一会怎么教训这个田舍奴。”
对房士强来说,今晚本是一个好日子,一个自己扬名立万的好日子,没想到自己中了陆庭的套,当众说出自己的放任的事,这次算是丢了大脸,一想到这些房士强就怒火中烧。
一直想着怎么报复陆庭,现在好像找到了机会。
“五弟放了话,肯定精彩,为兄就静候佳音了。”宇文鹰眼前一亮,欣然应下。
大长锦的人都是自己的敌人,宇文鹰很不喜欢陆庭,听到房士强要出手教训陆庭,马上来了精神。
宇文鹰坐在一旁悠闲地等着看好戏的时候,交完诗作的长孙冲都急得团团转了。
那支香烧了一大半,只剩一小截,估计只有半盏茶的功夫,可陆庭还是闭着眼坐在哪里,右手的手指好像还有节奏的敲着桌面,好像他不是来参加鹊桥取灯,而是来青楼听曲。
香只剩一小截,死对头宇文鹰和房士强也上交了诗作,此刻书案前有五个人正挥笔书写,只剩陆庭一个人没有动静。
是没想好,还是没注意时辰?
长孙冲急得团团转,有心想提醒陆庭注意时间,又担心陆庭正在作诗的紧要关头,要是打扰他,说不定作好的诗作也没了,可不提醒,眼看就来不及了。
简直是左右难道。
不仅长孙冲急,一直关注陆庭的郑妍芝也有种挠心的感觉,眼看一个个都完成了,只有陆庭一个人还坐在哪里一动不动,郑妍芝都替陆庭捏一把汗。
诗作不出彩没关系,那么多人,只有一个能登上灯楼的第七层,可怎么也要作出来啊,要是别人都作出来,就剩陆庭一个,传出去也不好听。
有二个不明情况的集英社姐妹,也注意到陆庭的情况,小声议论陆庭是不是放弃了呢。
正当长孙冲咬咬牙,准备出手提醒陆庭时,只见陆庭嘴角微微向上翘,突然眼开眼睛,很快站起来,稳定向书案走过去。
终于动了,长孙冲长长松了一口气,都快急死了。
陆庭走向书案时,已经是最后一个了,看到这么多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忍不住挺了挺腰杆,脸带笑容眼放光彩,很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
宇文鹰还真没猜错,陆庭还真是等到最后一刻压轴出场。
古代名气很重要,有了名气,做什么也容易,特别是入了仕途的人,有名气明显更容易得到提升,陆庭答应长孙冲参加,除了一千贯很吸引人,最重要的原因是想通过这个活动为自己涨名气。
别的不说,有了名气,李二肯定会高看自己一眼,说不定一高兴,就把师徒的名份坐实,等李二上位,自己就是由皇子门生变成天子门生,想想都美。
刚才想第一个完成,刚想起身,没想到宇文鹰那货比自己还快。
做不了第一,那就最后压轴出场,陆庭看起来眯着眼睛,一脸轻松的样子,实则右眼不时露出一丝缝,一直看着显眼处那支香的长度,长孙冲急得团团转陆庭也看到,不过还是等到最后一刻出场。
还真不错,全场只剩自己一个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这种感觉很美妙。
在众目睽睽下,陆庭自信满满走向书案,二丈、一丈、四步、三步、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