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入了浅梦,天空的乌云挡在白云之下,一个巨大的帷幕遮住了半边天。
天黑了。
星辰戳破了夜的帷幕,闪闪发光,诠释美丽的光芒。
外面站岗的人依旧四处走动,一如往日时模样,周围没什么异端。
没有什么异端是最好的结果,这样平淡无奇的日子可是许多死去的士兵,梦寐以求的时光。
栾惊鹊望了望沉睡的弟兄,他们伴随着醉酒熏熏的气味进入了梦乡,时不时说了几句梦呓。
她轻轻地走了出去,拿着包袱里换洗的几件衣服,走到了偏僻小道,躲过许多的巡逻。
真是跟做贼一样。
栾惊鹊心里暗暗想。但又不得不防着这些巡逻,尽管她真的只是洗个澡,但也无法信服这些警惕性极强的侍卫。
栾惊鹊悄悄地独自行走,一路上较为舒畅,没有什么为难住她的地方。
“不是说你洗澡时,我帮你看守吗?“
一个略沙哑却不乏轻柔的声音从高空而传来,栾惊鹊将视线抬起,恰好对上南宫粼的一双明眸。
清澈明亮,璨若星河。琉璃双眸,美得不可方物。
他正立在一根树枝之上,大概一路上是轻快地跟随着栾惊鹊。
当然,不是他脚下的树枝支力够大,而是南宫粼的轻功踏雪无痕。
高处的风吹起他的青衣,猎猎作响。月亮正好悬挂在他的背后,不知是月照人,还是人照月。
栾惊鹊见此,心情也跟着云开雨霁。
“我知道你会跟着我。”
南宫粼跳下了地面,栾惊鹊回答了方才他的话。
“我其实……”南宫粼忽然挠了挠头,误解了栾惊鹊的话,有些难为情地说:“从你上次去了茅厕之后,就没尾随你了。”
“没事,”栾惊鹊哑然失笑,突然感到南宫粼这个样子有些可爱,她拍了拍南宫粼的肩膀,“我的意思是你会遵守诺言的。”
“哦…”南宫粼得知她的意思,脸上的绯红也跟着消失了,栾惊鹊见此,心里总感觉南宫粼有点奇怪。
这个脸红是什么意思呢……
“你……”栾惊鹊试探性地问了问,像是在小心地点燃火药一样,“应该没有断袖之癖吧?”
“此话怎讲!”
栾惊鹊这一问,南宫粼急着为自己澄清,脸上刚刚恢复的颜色又彤红起来,“我自小只对异性有吸引力。”
“你怎可乱说话……!”
南宫粼又是羞怯又是着急的。
“不是,兄弟……”栾惊鹊双手摇了摇,有些招架不住南宫粼的激动,战战兢兢地说道:“你刚才看我的神情,太奇怪了。”
“……”南宫粼自知方才的模样有些失态,沉默许久之后,喃喃细语地说道:“那是因为栾兄,有些女儿态。”
“……”
栾惊鹊心里咯噔了一下,心在不停地怦怦跳,手里的冷汗也不知不觉地冒出来。
“何出此言…”栾惊鹊支支吾吾地说道,一句话断断续续的,神似口吃者,“我我堂堂正正一男儿,你怎能怎能羞辱我!”
栾惊鹊故意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试图以气势压倒南宫粼,让他信服她男儿身的身份。
“抱歉,”南宫粼抱了一拳,急忙行了个礼,“权当是我的问题,竟觉得栾兄甚似女儿,还望见谅。”
“我是感觉栾兄的容貌与骨骼有些女儿态,并非恶意诽谤。”
南宫粼又继续补充说明,希望能得到栾惊鹊的谅解。
“嗯嗯嗯……”栾惊鹊点了点头,做贼心虚般地撇过了脸,不敢直视南宫粼,“罢了罢了。”
说她身材与容貌长得像个女孩,该高兴还是生气或者是害怕呢…
“前方不远处便有一条河,你去吧,我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