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李将军举了个停止的手势,“这城里的黄发垂髫都盼望着本帅去保护他们,哪里轮到本帅需要谁来保护。”
“……将军!”张三试图劝服李暝天将军,磕破了自己的头皮,“正是因为将军任重道远、举足轻重,才更应该需要谨慎些啊…”
“本帅说了,不用。”
简简单单的五个字,令人不可抗拒。
张三听出李将军怫然不悦的声色,便不敢再继续进谏,颤巍巍地应了一声:
“……是。”
“退下吧。”李将军感觉困乏,整个人都躺在了榻上。
“是。”张三规规矩矩起了身,面朝着李将军步步后退了出去,出去之后见到站岗的两名侍卫打着瞌睡,张三一脚踹了过去,气得骂了一句:
“狗屁东西!”
两名侍卫毛发皆竖,睁眼看见李将军身边得宠的忠仆张三,立即又打起十万分的精神。
“哼,”张三这才拂袖离去。
夜幕,星辰闪闪。
清晨,日光缱绻。
第二天,晨鸡报晓。虽然处于第四阵营的休息时间,但经常早起的将士们,亦然不会漏过这一天。
栾惊鹊与南宫粼单独约谈,趁着大伙处于松散状态,两人悄悄在一个地方闲谈。
“他们起疑了。”南宫粼说道,他指的是今早上面下令的种种条规。
“对…”
栾惊鹊与南宫粼没有把话说得直白,但两人已默契地熟知对方的意思。
“你这两天,少点在夜间出走吧。”南宫粼对栾惊鹊建议道。
“……?”栾惊鹊心中纳罕,细细打量着南宫粼,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夜间会出走。”
“嗯,”南宫粼憋了好一会儿,余光看见栾惊鹊的神色,吞吞吐吐说道:“上……上茅厕。”
“上茅厕?”栾惊鹊略表吃惊,“你怎么知道我晚上会出去上茅厕?”
“呃…”
“你不是说不会跟着我了吗?”
见栾惊鹊逼问得那么紧,南宫粼挠挠头,更是不知道怎么应付过去。
“更奇怪的是,你跟着我我竟然丝毫没能察觉?”
栾惊鹊言行中略表惊叹,南宫粼的武功,到底有多深厚。为什么年纪轻轻,却能有如此修为。
“呃,”南宫粼张口结舌,感觉栾惊鹊真是个难缠的主,总是会揪着小事情不放,关键是,南宫粼基本都对她的事情没辙。
“那个……李将军似乎,挺看重这件事。”
南宫粼试图转移话题,故意不去回答栾惊鹊的问题。
栾惊鹊见他故意扯开话题,想来是追问下去也毫无意义,相比这些,正事才是最重要的,她回答道:
“确实是。”
“把身边的侍卫都叫去一起巡查,会不会太过小题大做了。”
南宫粼缓缓说道,语气不冰不热。
“这也是我起疑的一个地方,”栾惊鹊百思不得其解,皱起眉头思考,“按理说,假如李将军怀疑营里出了细作,怎么又会对自己如此懈怠。”
“怎么说?”南宫粼问道,这时语气才显得有些着急。
“李将军这样大费周章支开身边的侍卫,倒觉得是刻意之举。”栾惊鹊说道,表明自己起疑的一个点。
“但需要全力排查,也可以早些时候找到人吧…”
南宫粼为李将军的举止争论,他觉得是没什么问题所在。
“况且说,将军本人的实力,也许甚过一群侍卫。”
栾惊鹊无法苟同南宫粼的话,不知道是出自于个人的第六感,还是觉得哪里有破绽,栾惊鹊道:
“但我总感觉将军是在……”
“嘿!”
独眼人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笑颜逐开地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