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卒还没说完,黑面将军呵斥:“哪里来的不长眼的东西!?主君他自己看不见吗?赶紧的,你们两个将他拖走。”
栾惊鹊与南宫粼应声是,便将这位报信人给拖走了。
对于李暝天将军战死,这群将军有的欢喜,有的恐惧,有的忧愁,各人有各人不同的情感体验。
姬子唯煞白了脸,久久也平复不下心情,在别人的搀扶之下缓缓起了身。
“主君”
站在姬子唯身边的人七嘴八舌,分别担忧姬子唯崩溃的情绪。
武凌琛在城门下面仰天大笑,他依旧在不停地咒骂、挑衅,有些将军听不下去,向姬子唯请战,每个人都有信心地说能够将武凌琛的头颅取下来。
“不可,万万不可。”姬子唯阻止了这些将军的请求,“现在不能再轻举妄动,要关紧城门,看看敌情的风向如何,再论。”
彼时栾惊鹊与南宫粼回到原位,两人默不作声,静待其变。
“哈哈哈——”武凌琛继续笑着,喝完酒之后的他元气恢复了不少,朝着他的三千骑兵大声说:“你们都看见了吗?这宋国也不过如此!”
三千骑兵志气高昂,举起他们的矛盾跃跃欲试,“攻城”的口号跌宕起伏,全都迫不及待等待武凌琛发起攻城的命令。
武凌琛将号称宋国第一高手的李暝天击倒于地,他自然是自满骄傲,但是他也不敢轻易发起攻城的命令。
一是他没有受到虢誉公的旨意,二是他不确认宋国兵马情形。
武凌琛只带来了三千骑兵,还是远远不够攻下这座高墙深池的平阳都。
他只不停辱骂、羞辱姬子唯,最好是让姬子唯一怒之下又做出什么愚蠢的行为。
“主君,”听到武凌琛的辱骂,长髯将军实在气不过头,“那厮好生猖狂!”
姬子唯没有回应长髯将军的话,他眺望敌情,内心乱成一团糟但表面还是平静似水。
他姬子唯其实也并没有那么大度,只不过这种情形之下他是逼之无奈。
有许多这群将军不知道的隐情,姬子唯并不方便透露给他们知道。
比方说宋国的实力,比方说各方诸侯应援的兵马情况,比方说派去镐京的使臣杳无音信。
这些事情姬子唯通通都想不明白!
说好的不借道!说好的应援他宋国的各方诸侯!还有那只知繁重苛刻的赋税却毫无作为的天子!
这些!他都想不明白!
姬子唯咬紧牙关,额头的青筋暴起,一些素来直来直往的将军并没有注意到主君的情态如何。
只有少许的将军看懂了姬子唯的面色,不敢再继续搅乱主君的心态。
栾惊鹊看见一些仍然要请求出战的将军,心里只叹他们愚不可及。
“姬子唯,你要是乖乖束手,现在就给我开门献降,我还能饶你一命。”
武凌琛还在不停疯言乱语,“只不过听说你阁中的那些美人,个个都美娇欲滴,你这般尖嘴猴腮,在你阁里岂不是可惜了?容我好好疼爱她们,你就给我铺铺床单就好了。”
“哈哈哈——”
武凌琛以及他的手下笑声不止,有些人脑子里开始遐想一些美好的事物。
这些话听风楼上的人都听得很清楚。
“好恶心,”栾惊鹊小声嘀咕。
南宫粼眼珠子转向她,静默一旁,并没有回应她的话。
武凌琛耻笑完,拿起身边一个士兵的弓与箭,连发射出了十多箭,一个恰好横穿过姬子唯的身边,立在了刻有莲花花纹的柱子上。
姬子唯又一次吓倒在地,这箭险些就伤到了姬子唯,方才就像从地狱里擦肩而过。
“主君!”几名将军一蜂蛹过去将他搀扶,“主君还是回到藤居阁吧!”
姬子唯忍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