虢誉公将权利交接给赵幕北之后,赵幕北有权去训练这些士兵,连同将军都得听令于赵幕北。
一日,虢誉公召来了赵幕北,问“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你训练得如何了?”
赵幕北咧着嘴笑呵呵“主公放心,将士们已经熟练了,静待攻城。”
“寡人要亲自瞧瞧,”虢誉公迫不及待走出了自己的私帐。
虢誉公站在高处,赵幕北在下面指挥。
只见一个如巨蟒盘曲的长阵匍匐大地,四周白茫茫的一片,雪降落在了将士们的肩上,如此寒冷天气,将士们却不减其锐气。
“蛇首出击!”
赵幕北插旗大喊,彼时鼓声大作,听到赵幕北的命令,这些将士依次等级层层传递信息,将赵幕北的话传给了所有阵内的人听到。
此时长阵蛇头跃跃欲试,士兵们长吼几声,场面无比壮观。
“蛇尾出击!”
“蛇身出击!”
……
……
演习结束之后,赵幕北跪在了虢誉公的面前,虢誉公忙搀扶他起身。
“虚礼就不必了,”虢誉公笑得脸都要僵持了,刚才的场面实在是壮观、壮观、太壮观了。
“主公,容在下为您解答一下这个阵法的精妙之处。”赵幕北谦虚道。
“先生请讲,”虢誉公抬手示意了一下。
初见赵幕北时他是乱糟糟的乞丐,现如今虢誉公改称为先生。
“此阵精妙之处击蛇首,尾动,卷;击蛇尾,首动,咬;蛇身横撞,首尾至,绞!如此阵术,世间无人可破。”
赵幕北又饮了一口葫芦酒,嘴角上勾。
这世间无人可破,他不是在吹牛皮,而是笃定与确信。
当年他使了些手段拿到这本书之后,他将其精华学完,就把书给焚烧了,从此书骨不复存在。
他要睥睨在这世间,睥睨在漫长的历史长河。
既然是上古奇书,那么这世间看过此书的人寥寥无几,在这种小概率当中便只有他,一个人,拥有如此大才。
不会有人能够破解。
等他死后,他就带着这些韬略入黄土下黄泉,后人也绝对不会超越得了他。
赵幕北手紧紧攥着。
他赵幕北,要睥睨在这世间,睥睨在这漫长的,历史长河。
“很好,”虢誉公对他的信任坚不可摧,“明日攻城!”
上天就是如此公平,给了宋国一个南宫粼,也会给虢国一个赵幕北。
翌日,风雪飘摇。古老的楼、古老的河被白茫茫的雪裹在一团,周边树干枯萎,乌鸦连叫。
姬子唯心急火燎召见了南宫粼,南宫粼到达藤居阁之时,已见一群将军与姬子唯在藤居阁等候已久。
南宫粼行礼之后,姬子唯给南宫粼赐座。
“外面的阵容如此恢宏,南宫粼…你如何看待?”姬子唯把注意力全集中在南宫粼的身上。
遇到如此偏差,许多将军心生不满,个个都阴鸷着一张脸。
“回主君的话,末将方才粗略查看了一下,此阵法新奇少见、变化多端。末将认为,不可着急出城迎敌,应当静心等候、随机应变。如果此时就出城迎敌,恐怕凶多吉少。”
南宫粼缓缓回道,他想着,等下立即寻找栾惊鹊讨论此事。
“我呸,”长髯将军第一个站出来,气势汹汹地说“南宫粼你若是自个儿胆小,就不要限制俺们出城迎敌,大家都是血战沙场的汉子,你要我们一直呆着是几个意思?”
“滚回去,”姬子唯很不满长髯将军这样无礼的举动,尽管盘坐在塌上一动不动,但是脸色很是难看。
长髯将军讪讪退了回去,但是神色依旧不服气。
黑面将军看见长髯将军吃了一堑,内心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