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帐之外,李宽四处向望,只见那突厥铁骑肃杀之气浑然于此,来时他因身负使命,加之心中又有些害怕,便是未曾多看,可此时他已是无事,再看这突厥兵马,便是不由得有些震惊,同时也是为此时这大唐如此委曲求全感到理解与赞同。此时的大唐若不如此,恐这大唐便是面临那噩梦般的桎梏!
一旁的程处默见此,便是不解的道“殿下,你这是怎么了?”
李宽听此,也是缓缓缓过神来,道“本王只是眼见这突厥将士倒也如传闻中那般!颇有些震惊罢了!”李宽虽是这般言说,但其脸上的一些神情终是无法改变的。
程处默,虽有些反应慢半拍,但还是捕捉到了李宽刚刚那么异样的神色道“殿下,你我虽相交日短,但殿下的处事,我还是了解些的。殿下此言,恐有不实吧!”
程处默这般相问,李宽着实未曾料想到,但李宽终是与这程处默共拜岑文本为师,其人李宽自是相信的,但此时身处之处,毕竟有些危险,李宽自是有所考量的。而罢,只见,李宽笑了笑,反问道“处默,此地,你觉得如何?”
程处默一听,连忙敲了敲脑袋,道“多谢殿下提醒,处默知道了。还望殿下莫要怪处默失礼!”
李宽连忙道“处默,你为本王伴读,你我又共拜岑师为师,你我虽非兄弟,但亦有师兄弟之实,我怎会儿相怪罪呢!”
程处默一听,一震震惊,又是一震惊讶,但很快便是缓过来了!然后道“殿下,处默知晓了!”
接着,李宽便又接着言道“处默,经此之事,我着实觉得眼界有些狭小啊!”
程处默听此,当即道“殿下,莫要这般说!殿下既有如此前来谈和之决心,又怎会儿眼界狭小呢?”
李宽听此,便是莞尔一笑,道“处默,你不懂,大唐自非关中之地一处,身处此地,本王便如那笼中之鸟,去不得,退不的,寸步难行,我也只不过是个任人宰割的玩物罢了!”
程处默面露难色,不解的挠了挠他的发丝,道“殿下,此事何意,处默不懂!”然后便又是一脸坚决的道“殿下,处默随不知此,但处默知道殿下之事,便是处默之事!即便殿下让处默去闯那刀山火海,阎罗地狱,处默也再说不辞!”
李宽听此心中微微一阵悸动,不由得又回想起来,那前些日子,身处在岑文本所授业的那出暖阁门口靠栏之处的那个少年,那出了弘文馆后,要与自己比武的那个自傲少年,在看看此时自己身旁这个和自己一般略显稚嫩的少年那坚毅的脸庞,不由得也是心中一暖。他此时可信任之人无外乎文师岑文本,还有自己的胞弟蜀王李恪以及自己的母妃,还有那个侍女兰儿,余下便只剩此时自己这个楚王伴读程处默了。母妃杨氏,蜀王李宽与自己血脉相连,本就是互信互扶之人,兰儿既为杨氏之侍女,又与自己情系一处,也是毋庸置疑的!
然李宽与这文师岑文本自是多有利益交杂的,自非那般纯粹。可这程处默虽为自己伴读,可这程处默其父乃为程知节,与自己自非那般利益相连,李宽着实不曾自己身处此般情境,这程处默竟会儿这般言说。故人信牛鬼蛇神,程处默自也是逃不出这般的,此时程处默以阎罗地狱相言,此时便可知这程处默对这李宽怎般情分。
只见李宽笑了笑,便是朝着这程处默抱去,而后言道“处默,你我虽非兄弟,却胜似兄弟。今后本王定于你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程处默看到李宽竟这般抱住自己,先是一愣,而后便是,略有推托道“殿下,此般不可的!”
可还不待这程处默把话说完,李宽便是松开程处默,退回儿原处,接着言道“处默,你若看得起本王,便莫要这般了。此番本王来此谈和,你本不必来的,可你却来了。今日你我便又共历这般生死之局,怎不可这般兄弟相称?再说你我自是君子兄弟,又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