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晶啊,你要去哪?”
……
“我去哪里,关你什么事?”
把余下的那只无指手套戴上,穿着一身纯黑骑装的柳珍珠把那套被自己扔在地上的昂贵晚礼服踢开,轻笑了一声,掩不住的是轻蔑意味。
这座富丽堂皇的别墅在她看来,只是觉得恶心。
“你以为我想带你去吗?要不是阿爸开口,你以为你今天进得了这扇门?”
翻了翻衣领,束好领带,抻了抻袖口,刘灿荣不紧不慢地踱步到自己不承认的妹妹面前,上上下下打量一番,挑眉看去,撞上了妹妹刺猬一样的目光。
大学生的青春年纪,相貌又很出众,却偏偏喜欢和一群不务正业的什么飞车手们混在一起。
果然是一个外面来的杂种。
“我当初出去的时候就没想过要和这个破地方有什么瓜葛,也就是你偶妈把这里当成是什么好地方。”
踩在晚礼服上,柳珍珠转身走向玄关。
却在刚刚转身的一刹那,侧着趴倒在了地上。
咬着牙抬起头,柳珍珠捂住自己已经被扇得肿起来的左侧面颊,眼前是扬着手的。面目狰狞的刘灿荣。
“说到你的痛处了?”
柳珍珠生母的逝世是因为刘俊容一直把她们母女两个人丢在外面不闻不问,过于辛劳,累死在了打工的路上。
而刘灿荣生母现在的体弱多病则是因为刘俊容当年把柳珍珠这个私生女接回家中,得知了自己丈夫在外面不仅还有一个人,甚至有了孩子,便开始变得郁郁寡欢,常年下来身体越来越差。
刘灿荣在父母面前都很恭顺。
但在父亲面前,他是因为父亲、父族的威压与某一件往事而必须收敛好姿态,必须老老实实地听话。
在母亲面前,他是发自内心的敬爱。
母亲对柳珍珠没有什么好脸色,却对父亲一直都死心塌地,哪怕被气得晕过去,也依然咬着牙让柳珍珠当初进了家门。
母亲受的这些委屈是刘灿荣心里的一根刺。
“狗杂种!”
刘灿荣抓住柳珍珠的后领,拖到墙边,然后拎起来,发狠地掼到墙上,再用力扇了她另一侧的面颊,最后抬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尽管浑身疼得快要散架了一样,尽管后脑磕在墙上而变得眼冒金星,尽管面颊红肿、嘴角流血,可柳珍珠依然是那副谁也束缚不了的模样,讥笑着啐了一口。
“怎么?见不得我去玩车?是不是因为你小时候玩车玩出事了,所以现在看见车就怕?”
周围的佣人们默默低着头,完全不敢上来劝阻这位已经暴怒的少爷。
没过多久,这栋别墅里又响起了刘灿荣的怒斥。
以及佣人们惊慌失措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