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比恶魔更古老更邪恶的怒吼响彻云霄,首当其冲的伊芙莱娅双耳在没有任何保护的情况下鼓膜受到了强烈的冲击。
先是一种猛烈的晕眩感,耳中再是传出了一声像皮球泄气一般的微弱声响,从耳朵中流下了两道鲜红。
伊芙莱娅显然是被这一声吼震得失去了听力。
这声怒吼并不只是对伊芙莱娅造成了听力上的影响,同时因为声浪而对她全身产生了一种冲击波。
声音的本质是由物体振动产生的声波,是通过空气或者固体、液体等介质之间传播并能够被人或动物听觉器官所感知到的波动现象。
而由欢宴者口中吼出的声波却与伊芙莱娅的身体形成了共振。
这种共振具有可怕的破坏性,对伊芙莱娅体内的内脏和血管等都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损伤。
局部的血管损伤可能会造成淤青,但脑部的血管损伤就是令人闻之色变的脑中风。
在这一声吼的威能之下,伊芙莱娅七窍中缓缓流出了瘀黑色的血液,甚至身上的血管都纷纷破裂。
她直接被吼成了一个没有任何反应的植物人。
要是她的神智还在,那么更令她崩溃的是腹中的孩子也随这一声吼而变成了死胎。
这还只是欢宴者的一声怒吼,而欢宴者只是哈斯塔的分身之一。
倘若哈斯塔本体降临,这又该是何等可怖的场面。
欢宴者庞大的身躯受到了门的限制,并不能全数从门里走出来。
愤怒的欢宴者张开了那一张血盆大口,一口将失去知觉的伊芙莱娅连同木椅一起吞入,并且无情地咀嚼了几口,将其咬成了碎渣。
但这并不能平息欢宴者被愚弄的愤怒,该奉上的祭品,一个都不能错!
伊芙莱娅的肉块在欢宴者口中被那些巨齿撕咬成了齑粉,粉末与欢宴者分泌出的唾液搅拌混合在一起,并被欢宴者嫌弃地吐出。
欢宴者收起了撑着门的双爪,并缓缓将身体收回了门中。
“无趣。”
欢宴者在空中留下了一声不知是说给谁听的话,将祂召唤出来的门便缓缓合上,融到了虚空之中,再无痕迹。
卢瑟尔古堡外,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人手中握着一根长拐缓缓地走到了那一条护城河前。
淅淅沥沥的水声被欢宴者的怒吼遮盖,林中的飞鸟被惊醒后成群飞向天际。
“我终究还是来晚了。”
老人皱眉思索,仗着拐杖,在这河边来回踱步。
按照地狱守门人阿努比斯的启示,这行的目的应该是前来阻止黄衣集团的飨宴。
现在在他的灵魂感知中,古堡内似乎只有数个残魂和那种荒古般的邪恶气息。
他却感觉此事中处处存在着蹊跷。
这一名谨慎的老人,便是从乌姆尔城郊赶来的守灵人塞拉斯。
尽管心中有着些许疑惑,塞拉斯仍然动用了一些小法术通过了古堡前的护城河。
他在流动水面上轻轻踏步,看起来更像是走在平地一般轻松。
倘若旁人所在会细心的发现,他的足底并没有与水面进行任何的接触,而是在河中伸出了一只只白骨的手托着塞拉斯前行。
走到了护城河的中间,塞拉斯看到了那一扇被吊桥封闭起来的大门。
塞拉斯神情自若地挥动了一下手中的权杖,朝着链接吊桥处的铁链射出了一道黄色的光柱。
长期被精心保养着的铁链被光柱击中,但却似乎没有受到任何的冲击。
一层层褐色的铁锈出现了在光柱击中的铁链交接处,其次出现的是一道道裂缝,最后铁链无法支撑住吊桥的重量而应声断裂。
这道光柱的威力惊人的可怖,居然是带有时光流逝特性的能力。
塞拉斯从倒下的吊桥旁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