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天气不错,绿色的“海洋”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中,两边树上时不时传来鸟儿的叽喳声,在这春日的芬芳里,一切都是这么生机勃勃。
胖子戴着软甲帽,穿着一件简易的皮甲,背着一面带有多尔斯滕家族纹章的圆盾,腰间别着一把锋利的武装斧,骑在那匹稍矮的驮马身上。
驮马拉着身后的拖车,在泥路上颠簸前行。不过胖子那下巴上的肥膘也随着马匹的颠簸一齐颤动,倒是颇显滑稽。
走了不到一个小时,眼前的森林开始变得稀疏,西蒙和胖子进入了一片小平原中。道路两边都是被开垦的耕田,和星罗棋布稀疏散落在田间的小屋。远处平原的中央坐落着一座村庄。
几个头上戴着草帽,穿着沾满泥土的破旧亚麻短衣,赤着脚在田里犁地的农民好奇地停下手里的活儿抬起头看着西蒙胖子二人,忽然被他们不远处田垄间一个头上戴着皮帽,穿着红色染色布衣,踏着绑腿皮鞋正在巡视的人高声大喝,接着连忙又埋下头继续干活了。
道路渐渐变成了镶嵌着密密麻麻石子的平整泥路。一个砍柴归来的樵夫,正唱着不知名的乡间小曲向村落走去;一个猎人背着一头肥硕的獐鹿,带着一只小巧的猎犬从森林的边缘向猎人小屋走去;一位妇女,戴着包头巾,穿着朴素的,浆洗得发白的灰色连衣裙,提着一篮鸡蛋,向村落的贮粮室走去;一个养猪人拿着一根长棍打着橡树的树枝,树下的猪悠闲地吃着掉落的橡子……一切都是那么井然有序,欣欣向荣。
“这就是弗尔德村么?”西蒙偏过头问向后边驮马上的胖子。
“不,不,我的少爷,这里是欣克瑟村,是您的哥哥朗格爵士的封地。”
朗格冯多尔斯滕,西蒙的哥哥,是多尔斯滕男爵的长子,也是将来男爵爵位的第一继承人。他三年前受封骑士时的场面西蒙现在都还历历在目。
在堂区神父和众多前来庆贺的贵族的注视下,那天在多尔斯滕堡亮堂的大厅里,朗格穿着全新的全身锁子甲,和刚刚从遥远的布鲁日高级铁匠那订造的崭新鳞甲,另外还套着一副鲜艳的带有家族纹章的罩袍,威风浩荡地念着誓言,风光地从父亲那接过家传的宝剑,并且受封了男爵领内几处富裕的村庄,包括这个欣克瑟村。
再想想自己的受封典礼和那寒酸蛮荒的封地,简直是相形见绌。
想到这,西蒙摸了摸脸颊。父亲那日在册封仪式中遵照传统狠狠抽了自己一耳光,寓意自己将来要在粗暴的打击下始终坚强不屈。但是现在还在隐隐作痛。
“哎,我好歹也是有块封地,即使它很贫瘠,但也比原本什么都没有要好吧。”西蒙时常这样安慰自己。
这时,二人已经临近村庄。这是一个被木头围墙圈起来的小村子,围墙边还有两座箭塔,几个民兵射手正倚靠着塔柱闲聊着。
村庄里走出来一个士兵,满脸胡子,背着一把橡木单体弓和箭壶,戴着兽皮帽,穿着一副破烂肮脏的棉甲和脱皮的猎靴。他是这个村庄的瞭望员,刚刚在村旁边的简陋塔台上就看到了全副武装的西蒙胖子二人。不过西蒙穿着绣有多尔斯滕家族纹章的罩袍,瞭望员也没有摇响警铃发出警告。
“请问大人您们有什么需要帮助么?”
“这位是多尔斯滕家族的西蒙爵士,我是他的侍从。我们正赶在天黑之前赶往弗尔德村,但是我们的马匹草料不足了,你们能一些吗?”胖子策马向前,说着,并向士兵抛出一枚小铜币。
“好的,大人们,来这边坐一会儿吧,草料马上就给您备好。”士兵张开手掌接住铜币,献媚讨好地笑着,将西蒙和胖子引到村子中间篝火边上的木椅,便去安排草料了。
这时还是午后,篝火圈里只有一堆灰烬和几根没烧完的木柴。
西蒙好奇地打量着篝火不远处的一所民房。这是一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