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中,隐隐传来了慢悠悠地马蹄声,以及木头车轮嘎吱嘎吱作响的声音。
“哈呼。”
走在商队最前头的是商队护卫培迪,这个年轻而又机灵的小伙子看上去昨晚并没有休息好,刚刚打了个哈欠,并且揉了揉他那有些朦胧的睡眼。
经过上次的忽然袭击,这些已经被平时安定的旅途磨平了机警的商队们纷纷打足了精神,努力地睁大了自己的双眼扫视着路边的丛木,生怕里面又会飞出一支支夺命的箭矢让他们不明不白地丢掉性命。
伙计们穿上了奥布里借给他们的盔甲之后看上去更加意气风发,自信满满。薄薄的棉甲和武装衣并不能带给他们足够的安全感,但如果多上一顶皮革镶钉盔或是一件皮甲背心,那就另当别论了。
就这样,一队让任何中小型劫匪团伙看了之后都会悻悻地收起爪牙的商队在森林,丘陵,平原间稳步行进,坚定地行向他们的目的地——美因茨。
旅途总是无聊的,除了有那个从残酷的战斗中恢复过来的活泼的小伙计戴森活跃气氛之外,西蒙和胖子还有加布里埃尔会在扎营休息时切磋剑术,互相学习。
要知道,在这个混乱的年代,一门高强的武艺可是一个骑士安身立命的本领,西蒙可不想任其生锈,直到某一天自己在哪个阴沟里翻了船,万劫不复。
“今晚在这里搭建营地。”西蒙望着天边火红的夕阳,喝了一口酒润了润干燥的喉咙,下马将缰绳栓在了一片溪边空地边缘的栎树上。
“干活了,干活了,伙计们!”一阵寒风吹过,商人奥布里缩着脖子下了马,一边拍手一边大声喊着。
戴了头盔的伙计和商队护卫们纷纷将头上肮脏的诺曼盔和战痕累累的镶钉皮盔卸下,放在了空地边的一颗大橡树下面。两个背着盾拿着矛的商队护卫另将他们那有凹陷的盾牌和弯曲的长矛紧挨着头盔堆靠在了树旁。
接下来,伙计们娴熟地在队尾的敞篷木头马车上取出各种工具。两个伙计背着木篓去附近拾柴了,一个伙计拿着铁锅和食材去了溪边,还有几个伙计将一大卷脏兮兮沾满了碎叶草根的毯子在一堆枯叶上放好后,便去到溪边搬来石块,准备搭建一个简陋的营火。
“嘿,盖尔森你个蠢猪猡,今天晚上所有人会尝到你的尿是什么滋味!”正拿着铁锅蹲在寒彻刺骨的溪水边上打水的棕色背头络腮卷胡商队伙计忽然看到溪水上游不远处,一个尖角胡商队护卫解下了裤子,随即一股骚浓的黄流混入了清澈的溪水。
“还不快滚!?”背头络腮卷胡的商队伙计见那个商队护卫只是后知后觉地转过头看了他一眼,还如挑衅般地抖了抖胯下,随即才穿上了裤子,差点被气得想把这个愚钝的蠢蛋给一刀阉了。
“胖子和米勒,你们两个去搭篝火,准备晚餐,我和加布里埃尔比划比划。”西蒙摘下了高高的纹饰诺曼盔挂在马鞍旁边,随即脱下了沃尔夫男爵送给自己的狼皮披风搭在马鞍上,摸着腰间的剑走向营地边上的大片空地。
“我来了,西蒙老爷。”加布里埃尔栓好了他的黑色战马,摘下了他的分段式圆顶盔,紧了紧他那皮革头巾的系带,跟在了西蒙后面。
“咣!”
随着一声铁剑清脆的出鞘声,所有正在干活的伙计和商队护卫的目光不知不觉中都聚焦在了二人身上。
“当,当,当!”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西蒙便已经以好几种刁钻毒辣的角度攻向了刚刚拔出剑的加布里埃尔。
不过,在经过了最初的措不及防和慌乱之后,加布里埃尔略显吃力地挡开了西蒙的所有攻击。
“不错,要是没两下子,你也不可能有机会如现在一般完好无损地站在这和我切磋了。”西蒙的嘴角微微勾起,后退了一步,重新持好了手里的剑。
“老爷,您的进攻很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