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于华玉对于眼前的一切都是陌生的一对毫不相干的中年男女是自己的父母;一堆叽叽喳喳的少年男女,说是自己的同学,正在讨论高考填志愿的事;他们丝毫不讲礼仪,在太子面前根本没有恭敬之意;一群人把一个叫做“电视”的物件音量调得震天响,还用手机打什么游戏。你还别说,那游戏里的人居然穿着他那朝代的服装,正在嘿嘿地砍人或者被人砍。
“尔等……”鲜于华玉正要发问。但众人都在忙着升级打怪,没空理他。说好的聊天呢,说好的帮助他恢复记忆呢?
鲜于华玉感到一种深深的孤独,他不知道他为何会来到这个莫明其妙的地方来。他那熟悉的人和事,以及地方,全都不见。因此,他闷闷不乐地坐在沙发上,盯着墙角的柜式空调看得出神——这不知是个什么物件,竟然如此凉爽。若有机会,定要给父皇和母后购置一台,以解他们的盛夏之苦。
一想到父皇母后,鲜于华玉又不由得伤起心来。他莫明其妙地消失,父母若是找不到他的人,该急成什么样子呢?鲜于怀瑾是不是有机可乘,直接回京呢?还有盛传的鲜于暄并未死去,而是藏匿在某个不为人所知的地方,是不是对现在的朝廷造成一种威胁呢?
李燕玲在厨房洗好了葡萄、切好了西瓜,端出来服侍这些大爷们。
肖月容因为林肖终于失而复得,也是一扫愁容,显得容光焕发,呼朋引伴地出去打理头发了。
“林肖,你在想什么呢?”李燕玲递上一块西瓜问道。
“啊……”鲜于华玉对于“林肖”这两个字还相当的陌生,一时间没有转过弯来。
“我说,你在想什么呢?”李燕玲托腮歪着头问。
“我……本王想回去了。”鲜于华玉说。
“本王?你是什么王?”李燕玲听了感到十分有趣,打趣地问道。
“本王乃安平王,乃当今太子。”鲜于华玉正色道。
“你几把个太子。”张蒙说“快来打你的游戏,老子都帮你升了好几级了。我告你啊,你昏睡这些天,不是老子帮你升级,你老早就了。”
鲜于华玉完全听不懂张蒙在唠叨个啥,不过看到他们干得热火朝天的,也知道这游戏也太吸引人了。
不过在鲜于华玉眼里,这都是些渣渣。他们都讲求排兵布阵的,还有也没有那菜鸡,站在那里让你挥舞着大刀来砍杀。
鲜于华玉不禁摇摇头,说“尔等真是……”如果他懂得,他定要说出“脑残”二字,但他想了半天,只挤出“荒唐”二字。
作为学渣一枚,林肖在游戏上花费的时间可不少。但今天他却一反常态,居然说眼前这几个玩游戏的人“荒唐”。
“你不玩游戏?”李燕玲问。
“琴棋书画射御骑已经够我们学习的,又哪有空闲来玩这劳什子的游戏?”鲜于华玉不屑地说道。
“林肖,你有没有发现一件事?”李燕玲正视着鲜于华玉的眼睛严肃地问道。
看来他们铁定把自己当成“林肖”了。林肖就林肖吧,鲜于华玉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问道“何事?”
“你有没有发现自己变了好多?”李燕玲说“都变成我们不认识的另一个人了。”
“本王乃当朝太子鲜于华玉,并非尔等口中所说之林肖。”鲜于华玉正色道。
忙着打游戏的三个男孩异口同声地切了一声,说道“你如果是太子,我就是你爹,当今的皇帝。”
嗬,这便宜占得!
果然,鲜于华玉恼了,斥责道“尔等目无君臣,该当何罪?”
该当何罪?
三个男孩听了一下子就哄堂大笑起来,说“你是太子,你愿意怎么治罪就怎么治罪吧。”话毕,又投入到激烈的游戏对战当中去了。
鲜于华玉眼得牙痒痒的,如果在他的朝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