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现在下去。”
“嗯。”
金子站起身,双手使劲拉着绳子。
盛浅予慢慢的往下走,一点点顺着下去。
一开始还好,有些费力,但还算平稳。
后面随着力气一点点的消耗,盛浅予感觉自己的手都要麻木了。
好不容易下到那处凹凸的地方,看到的就只有一片杂草。
盛浅予缓缓呼口气,仰头看天,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今晚注定不能再继续找下去了。
“金子,拉我上去!”
“好~”
又一翻艰难的攀爬,盛浅予终于上去,趴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才感觉手脚有了些力气。
“金子,今日先回去,我收拾东西,把马车收拾好,明日找到廷煊咱们就直接出谷。”
“好。”
盛浅予看了一眼深不见底的密林,现在看下去已经是一片黑暗。
两人收拾了绳子,然后快速的回了庄子。
此时的庄子就算有人也全都被迷迭烟迷晕了。
盛浅予直接带着金子去了自己住的院子。
现在再看这个装饰极好的院子,盛浅予心中各种滋味。
若不是出了今日这件事,她还是觉得祖家人对她挺好的。
可是,祖弢把他自己所承受的痛苦也施加在她的身上,让她觉得太可笑了。
且不说她是一个刚找回来的外孙女,祖弢若是想要阻断一切他自己和皇室的人产生任何关系,那一开始就不应该让他们母子进缘笙谷。
因为她盛浅予的亲生父亲是将军,东容国的将军!
她这个将军之女在祖弢眼前晃悠,他看着恐怕会日日想着他的女儿祖忻曾经因为一个男人而落得现在这个下场。
不管当年的事实到底如何,相信祖弢肯定这般想过。
所以,祖弢心里对她也是带着一定恨意的吧?
这么十几年锲而不舍的找她,盛浅予觉得更多的应该是为了他女儿当初的一句话。
是的,父母为了孩子,仅此而已。
而她盛浅予,以及她的儿子,东容国容世子的儿子,在祖弢眼中更应该是敌人吧?
盛浅予心里是怨怼的,但是也明白,一个被各种恩怨折磨的理智全无的祖弢能够做出这般事情,祖亮琨他们却跟这件事无关。
大概,他们也没想到祖弢会这么做。
而且,从头到尾,她出缘笙谷之后,祖弢就派人私下里在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吧?
这样的行为,归根究底,没有把她当成自己人。
这个缘笙谷,说来说去,不属于他们母子。
盛浅予很快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祖家原来给他们准备的东西她一个也没拿,马车也是当初她进谷坐的那辆,马儿更不用说,两匹马都是曾经容逸给她准备的。
套了马车,金子驾着马车再次朝密林山的方向而去。
两人这一夜几乎没有睡,静静的等着天亮。
一夜煎熬,天色终于蒙蒙亮,盛浅予和金子两人继续找。
见到一个凸出的石壁便下去查看,一次比一次高,也一次比一次更费劲。
再一次失望的往上爬,盛浅予拉着绳子,看着眼前的平地,伸手,扒住。
金子往后退两步,“姑娘,再往上一步,我的手已经没感觉了。”
“好~”盛浅予咬牙,两只手扒着地面,尽量撑着身子,给金子减轻负担。
“啊!”
手被一块尖利的石头刺破,盛浅予下意识的收回胳膊。
她一收回,金子整个人被一股力道带着往边上倒。
“姑娘~”
“金子,松开!”
“不”
眼看着金子就要载下山崖,两只大掌出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