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世的份上暂时没有追究郑颜的事情。
不过,现在不追究不代表以后不会追究。
而且,郑颜究竟做过哪些事情,现在还在查探证据。
暂且等肇庆爵夫人的身后事办完再说。
盛浅予稍微坐起身子,又给睡在里面的廷煊拉了拉被子。
“廷煊说,郑颜曾经引导他,让他和容王爷一起去买山楂糕。我想,满京城最有名的山楂糕是不是就是出事的那家?”
容逸用毛巾把手擦干净,转身走到床边坐下。
“确实是。那糕点铺子现在还在正常开着。锤石让人查到了那铺子掌柜的儿子被三皇子妃送去了京郊的庄子,现在还没给人送回去。”
“三皇子妃应该是让人在卖给廷煊他们的糕点里加了什么药,所以那马才会冲着廷煊他们踩。”
容逸点头,拉住盛浅予的手,“是。已经查到几家可能卖药给三皇子妃的药铺,等把人找出来,再控制了几个中间的证人,直接把这件事交给父王处理,你觉得如何?”
盛浅予无所谓的耸耸肩,“都可以。”
“对了,你父王的伤如何了?”
容逸脸上划过柔和的笑意,“基本上好全了。”
“那就好。”
“还有一件事跟你说。”
“什么?”
“我父王现在已经不反对咱们的事情。”
盛浅予挑眉,眼底有怀疑,“真的假的?”
“真的。”容逸低身,在盛浅予唇角印下一吻,声音性感。
“我怎么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事儿呢?”盛浅予还是不相信。
“因为,我给父王找到了一个他一直在找的人。”
“谁?”盛浅予很好奇,什么人那么大本事,能让容王爷放下自己受了一个月罪的仇?
“你父亲。”
盛浅予一愣,“盛永迎?”
容逸勾起嘴角,“不错。”
“你父王为何一直在找盛永迎?”
“因为,盛永迎曾经在战场上给我父王挡过一刀。若不是那一刀,我父王可能有一只胳膊会毁掉。”
盛浅予拧眉,觉得这件事有点太巧合了,“怎么感觉那么假?”
容逸看着盛浅予的表情,再听着这话,轻笑出声,“我也这么觉得。”
“嗯?当初那个人不会根本不是盛永迎吧?”
“你就这么一直直呼你爹的名字?”
“呃~好吧,你先说说,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容逸也不在意盛浅予故意转移话题,侧身躺在床上,把盛浅予拥在怀里。
“其实我父王找那个人找了很多年,这已经算是他的一块心病了。”
“可能,那是他第一次上战场,遇到那般惊心动魄的事情,就难免对那个为他挡了刀的人格外感激。”
“我知道后也帮忙查过。其实,有人告诉父王那个人在当日那场战争中就牺牲了。但是,我父王一直不信,一直坚信那个人还活着。”
盛浅予眼帘微动,看向容逸,“你骗了容王爷?”
“算是吧。但也算是了却我父王心里的一件事。”
“你做了什么?”
“我查到当初那个有可能为父王挡了一刀的人。他是家中最小的儿子,当初不应该他去当兵。但是被家里人逼着代替哥哥去了军中。”
“我觉得,那样的人家不应该享受他的荣誉,所以就一直没有对那家人如何。”
“这次,我找了几个当初参加那场战争的几个人,给了他们足够安顿下半生的银子,让他们告诉父王当初为他挡刀的人是你父亲。”
“当然,可能父王也怀疑。但他还是接受了。而且,你不觉得,当初咱们两个人的父亲一起上过战场,是一种很妙的缘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