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席那边猜测,如若项王叛变,有可能扶持刘子相登基。”春霜说。
纳兰微泠沉思片刻:“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毕竟在皇宫里,文妃是张淑兰的妹妹,又是在宫里唯一能接近陛下的女人,项王不套住她是不可能的。”
“那姑娘是否想要能惩治三皇子的办法?”
“没有。”
“他今日这般对待姑娘,若是姑娘能忍得,春霜忍不得。”
纳兰微泠弯唇一笑:‘放心吧!本姑娘不可能就这样放过他,不过收拾他还不到时候。起码得先把张淑兰收了。’
春霜那张冷冰冰的脸上浮现几丝期望:“姑娘想到办法了?”
“本来就有,只是在那时候不太适合,现在可是有合理的理由。对了,每日早上都定时将茗楼买来的早膳都送去南院吗?”
“有,都是三人份,还是大份的。还有,前日奴婢和管家拿了银钱,比四姑娘还有大公子他们多了一倍。”
纳兰微泠眯眼:“还真大方。”
“姑娘,奴婢还查到一件事,只是还没有确定。”
“关于管家的事?”
春霜沉重的点头:“姑娘还记得,要奴婢拿着老侯爷给的地契去店铺要钱的那件事吗?”
纳兰微泠点头:“怎么了?”
“其实那店铺的掌柜是听从张淑兰的,就算老侯爷手上有地契,他认得只有张淑兰。东席知晓这件事就顺藤摸瓜的查下去,没想到,现在整个侯府的钱财都被张淑兰抓在手里。”
“就是说,除了这个府邸是爷爷的,其余可以说都在张淑兰的掌控之中?”
“对,老侯爷给姑娘的几家店铺,都是听从她。”
“老狐狸!”纳兰微泠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若是爷爷遭遇不幸,那这个府邸就真的只属于她了!”
春霜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也被张淑兰的手段嚇得不知该说什么,才能安慰自家姑娘要放宽心,总能抢回来。可现实是,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纳兰微泠冷着的脸在走出假山的时候,呆萌起来:“先忙完国公府的事情,我们就开始好好的浪一场吧!”
“浪,一场?”春霜大懵。
“娘亲经常说的,要想快乐,那就浪起来吧!”
春霜看着纳兰微泠逐渐远去的背影,她知道姑娘一定很恨,只是不想她们担心。该庆幸自家姑娘有颗‘忘忧’的心,还是该苦恼自家姑娘有颗‘藏伤’的心?
次日,送司寇品下葬。
纳兰康和纳兰微泠两人在列,直至送完,再返回国公府的时候,正厅里只有沉寂,和化不开伤痛的悲伤气氛。
“慕听,侯府的大门永远为你打开。”纳兰康思量来思量去,才概括出这句话。
“爷爷。”司寇慕听不再如以往那般,在称呼前面加个姓氏:“以后,你就是我爷爷。”
纳兰康送走了唯一兄弟,人似乎也跟着老了几岁,那张沧桑脸添加了几分哀愁,更为无神了。他和蔼的笑了笑,看向纳兰微泠。
纳兰微泠刚好抬眸,随着他的瞩目上前,立在他身边。纳兰康趁此握住司寇慕听和她的手,使两人相互交握。
“你们可都愿意?”沙哑的嗓音有些千万斤重的期待。
纳兰微泠呐呐的看向司寇慕听,后者也是。两人相视了一眼才望向纳兰康的时候,都无比认真的点头回应。
“好,好。只要你们俩有心,爷爷就算豁出命去,也要保住你们这门亲事。”
“五妹妹,可愿意等我一年?”司寇慕听问向纳兰微泠。
“为什么要一年?”
“一年的孝丧过后,我就娶你。”
纳兰微泠不敢看司寇慕听那双如浩瀚星辰般的眼眸,垂下脑袋,连连点头:“我知道了。”
天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