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归”,我被一秒拉回现实,八年来,那是一个少有往来,联系甚少的家。
回家的路的艰难,一是来自心理,对家人的愧疚,对未知的不安,二是来自肉体,归家的路途不便,没有因为这八年减缓多少,水路太慢,只能放弃长江客轮,转为火车直达,那是一个焦急的儿子最好的选择了。
刚到家,我就傻了眼,电报中病重的父亲,照理啃着花生米,喝着小酒,见我回来了,还傻乐,我一个彼时家里的小透明,离开的九年,本事没见长,脾气倒是见长,我还未褪去风尘仆仆舟车劳顿,行李还那在手里,就吼了起来“您老这是骗我回来,您倒是惬意休闲”,我便顿时火冒三丈起来。“这算什么,我好欺负吗?我这回来一次又是请假,又是路上折腾的,就这么不在乎我这么个三儿子吗。”
我的父亲着实被我这个从小不吭声的三儿子,硬生生给吓了一跳时。当他用骨瘦嶙峋的怀抱紧紧圈住我时,我哭了。
我的父亲是病了,肺癌。那八年,我成为了家里,他唯一牵挂的孩子,当他拿到诊断结果后,他只有一个心愿,毫不掩饰,直言不讳“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三儿子该有个孩子了”,是的,不是结婚,直奔主题,他认为我必须有个孩子。
异地单身八年,我的弟弟们,老四的孩子刚满一岁,老五也准备要结婚了。
那年我31岁,在我的梦里,小龙女抛弃过儿,唯独爱我;黄蓉嫌弃郭靖,唯独恋我;赵敏痛恨张无忌,唯独尊我;阿朱离开乔峰,唯独宠我。而现实中的我,从没想过有一个妻子。
而现在,我得儿想办法有个孩子,时间还很紧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