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二叔做此事的究竟是谁?”德妃问道。
徐海生摇了摇头,也是不解道:“来人始终不愿透露背后之人的半分消息。”
“二叔答应此事,难道是想试探试探太子的底?”德妃脑子转的快,很快就想出了徐海生为何会答应帮一个不知道身份底细之人办事。
“恩,太子常年在外,回来以后又不怎么参与朝事,我们对他十分不了解,这绝对是一个好机会。而且,不会将我们牵扯其中的好机会。”徐海生微眯着眼睛,一副深谋远虑的表情道:“太子如今已经大婚,二皇子也快十六了,你要好好为他谋得一位能给他助力的妻子才行。”
“我知道的,可这朝中放眼望去,实在是难以找到哪家的女儿能与她夏沐绾一般家事的。”德妃想起这事也觉得头疼,儿子大了,自然要为了他的前程好好谋划一二,这最好的阻力除了她们徐家便只能靠女方家了。
“夏沐绾的家世的确无人可及,若不是自幼便被指婚给了太子,她的确是最佳人选。不过,听说她是一个病秧子,如果她死了,那太子的势力便不一定还那么稳固了。”徐海生阴狠的笑了笑,却还是朝德妃提醒了一句:“夏沐绾迟早要死,只是现在还不能。她要死也得死得其所才行,如今不急。”
徐海生走后,皇帝便起身引着宫羽泽来到了后面,那里是一处池塘,里面锦鲤争先恐后的争夺着皇帝扔下去的鱼料,那模样真是有趣。“昨夜可还睡的好?”
“还好。”宫羽泽其实睡的并不好,不是因为青罗的案子,也不是因为皇帝身边接连出现背叛之人,而是因为夏沐绾的旧疾。
皇帝抬眼看了他一眼,笑着道:“这话也就你敢这么回朕。”
皇帝身边接连出了这么多的事情,他的安危难测,他倒还能睡的着。
“父皇都能安然入睡,儿臣又为何不能?”你都不担心自己的安危,别人为何要担心?
皇帝哈哈一笑,转了问题问道:“沐绾回了洛川王府?”
“是,应该是今日一早去的。”提起夏沐绾,宫羽泽不禁心“咯噔”了一声,这么小的一件事,皇帝此时提起又是为何?
“恩。刚刚洛川王府派人来报,说沐绾旧疾复发,可能要在王府多休息两日才能回东宫。朕想你也不是那种会照顾人的人,这几日你又要查案,更是没有时间去顾她,便答应了。”
宫羽泽一愣,瑾瑜不是说她没事的嘛?
皇帝放下鱼料,看向他问道:“她这旧疾一年难得复发几次,这几日东宫可是出了什么事?”
“儿臣也不清楚,昨日离开东宫的时候,还和她一同用了晚膳,她都并无异样,晚些时候儿臣会去王府看看的。”他想了一夜也不知道为何他昨日不过走了两个多时辰,她怎么就旧疾复发了呢?
“恩,她现在已经嫁给了你,你就应该好好照顾她才是。昨夜宫里已经连夜彻查了一次,找出了一个替朕煮茶的宫人来,据她交代,她和青罗有染,那字条上的字便是她写的,至于青罗拿出去交给了谁,她并不清楚。”皇帝继续道:“这宫里的事就交给福海去查吧,他有消息会告知与你的,你还是先去看看那丫头,叫她好生养病。”
“是,儿臣这就去。”宫羽泽并没有多说什么,便行礼退了出去。
夏沐绾一进洛川王府便直接让人扶着去了后院,直奔上官逸的住处,只是让人去通知了她外祖父和舅母,说她旧疾复发,需要后院的药材熬药,便直接去了后院。
上官逸的院子就在药房的旁边,这倒是给了她机会,有小厮跑在她前面去向上官逸通报去了。
只是半路上遇见了上官宁在晨练,他一手刀法练的很是起劲,破空之声煞是有力。
他看见夏沐绾这么早便出现在这里也是疑惑,虽然知道她今天要来,可没想到会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