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这个国家,每一州,每一地都被叶皇的皇法统治多年,有些东西早就刻入了骨髓没办法改变,叶南天以为祟教帮他摧毁了皇室就没事了,但其实谋朝篡位哪有那么简单?”
“如果我是叶南天,那么一定会把叶皇的法连根拔起,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但只要成功了,又怎会像今天这般被处处制约。”少年一席话切中要害,让墨潇一时间无法反驳,而下面的小统领们也陷入沉思。
是啊,他们之所以不愿服从,这不也是因为叶皇的法吗?
但叶皇的皇法是整个国家的根源,要想连根拔起谈何容易,难不成这少年其实有办法?
“哈,开个玩笑而已,本王都说了是如果,只是假如而已。”看到渐渐脸色变得凝重起来的众人,李远干笑了两声。
他确实有办法将一位人皇的法连根拔起,但那需要至少他也是皇境高手,并且代价还很大。
他也就是随口说说而已,这帮人不会把他也当成乱臣贼子了吧。
片响后,墨潇率先开口,只不过他的眼中不知为何出现了一丝忌惮“小王爷说什么都不做,那指的可是屯田养息?”
李远顿了顿,他恍惚间仿佛看见了面前老人那眼中的忌惮之色。
“对用俗话讲就是种田,建设好我们的南境,让这里变得富强起来,然后将其作为大本营,等待阴阵营的计划成功。”
少年虽然表面平静,但内心巨浪滔天。
为什么,为什么墨潇会对他产生忌惮?
难道就因为他刚刚无意中说的那番话?
“等等,我好像明白了!”李远不愧是心思缜密之人,他一下子就猜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
“墨潇不会是以为我在利用小九吧”
“利用她皇室九公主的身份,以大义统御淮南铁骑,最后假如成功击败了叶南天,将大渝恢复正常,到那时我会反水夺位。”
“确实我那番话会让人误以为我有野心去剥夺叶皇的皇法,但我真没有呀,我只想帮小九兴复大渝而已。”
李远顿时欲哭无泪,是他口不择言了。
他忘了,不管事情的发展如何,不管他跟小九的关系有多好,也不管他现在是不是李莫远,但他如今明面上都是李霄的儿子。
而李霄那个人向来狼子野心,老谋深算。
所谓龙生龙,凤生凤,墨潇忌惮他也有野心,也善于玩弄权谋也是很正常的。
“墨,墨老,我觉得有些事不能看表面,小的并不是那种人,对九公主的赤诚之心也是天地可鉴。”李远果断选择了直接点破,打开天窗说亮话。
这种忌惮与怀疑的种子不能种下,他和淮南铁骑必须要是一个整体。
决不能让这根刺越扎越深,否则到了后面再想拔出来的时候,不见到血光恐怕是不可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