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你最大,你做主。
顾岭齐拉上座位之间的帘子,隔出二人单独的空间,小心翼翼地拿起消毒碘伏和棉签,轻轻地擦拭伤口。
一点一点,视若珍宝。
林七身上的伤算不上严重,但细细小小的伤口看上去触目惊心,原本苍白的脸逐渐变得红润。
车子一路飞驰,很快就到了顾家大宅。高高的外墙将屋子团团包围,正门边立着两座威严的狮子。“嘀”一声后,铁门缓缓打开,车子顺利驶入。
顾家私人医生团队早已等候在主卧外,看见顾少爷怀里抱着人三步并一步地大跨步向房间奔去,赶紧配合陈声和江云帆有条不紊的进行各项检查。
林七再醒来时,又回到了熟悉的卧室,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感觉不到身上酸或者疼,是麻药还没过吗?
“陈姨?”林七试着喊,嗓子已经干的冒烟儿了,刚出声,门外转动门把手的声音立马传来。
会是顾岭齐吗?不知为何林七心里总有隐隐的期待,她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门屏住呼吸。
“吱吖”一声,门开了,气质与一身白大褂一点都不搭地陈声走了进来,他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嫂子,感觉还好吧?”
身后还跟了个温文尔雅的医生,不紧不慢跟在陈声后面。
这又是谁?林七迷茫的看着后面的人,找不到任何又关他的记忆。
“嗯,我的手腕?”林七看着包得像猪蹄子的手,问道。
陈声嬉皮笑脸说“没事没事!过几天就好了,相信我们江大医生的专业!”
噢,原来她姓江。
两人很快走到了林七床前,简单的为她量了血压,听了心跳,一切正常。陈声也想不到,他和江云帆好好两个正经留洋回国的医学高材生,现在会守在一个皮外伤的病人床前。
没办法,谁让人家是顾太太。
顾太太倒没有最关心自己的身体,因为感觉不太到疼,她更想知道的是——顾岭齐跑哪去啦?
难道他自己老婆出了事,他都不关心的么?这也太过分了!
林七气鼓鼓地胡思乱想,又一巴掌打醒了自己“我又不是真正的施念,我在意这些干嘛?!”
可是…
我是下辈子的她啊。
既然如此,我为什么没有管他的资格,我明明有!想到这里,林七多了一点自信,便外强中干气势不足地问
“那个,顾岭齐去哪里了啊?”
“哈哈哈,刚醒就找他,太不够意思了吧嫂子!我和江云帆可是在这里守了你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哎呦,人心薄凉,”陈声假惺惺地抱怨,还是认认真真的回答“他啊,看你没事就处理事情去啰。敢对你动手,啧啧啧,估计没好下场了,毕竟……”
陈声的话点到为止,不愿再透露半个字。他总不能直接来一句你老公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吧!
不行不行,这要是顾岭齐知道了还不得让他怀疑人生。
林七从陈声短短几句话得到了不少信息。
这男医生叫江云帆,和陈声一样,是顾岭齐比较好的朋友,顾岭齐在处理她被绑的事情。还有最重要的,陈声没说完的话,毕竟什么呢?
看他这样子,只是点了一下自己,也不愿意真的说。林七便不再纠结,日子还很长,她总会知道。
此时,在昏暗的地牢里审着犯人的顾岭齐压根不知道自己在背后被人讨论了。
地牢里,空旷的空间,空气里似乎都能氤氲出水汽来,阴暗的虚无中泛着糜烂与鲜血的味道,惨叫声不绝于耳。
顾岭齐正背靠躺椅坐着,修长的十指交扣搭在腿上,浑身散发的七夕去,优雅又阴暗。
面前,两个绑匪匍匐在地上,呜咽着求饶。
“说吧,是谁?”顾岭齐淡淡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