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趟离开b市的飞机出了意外……
全机人无一幸免,尸体都没有找到。
小姑娘和她父母,一家人全死在了这场事故里。
江云帆在医院醒过来知道这个消息时,很冷静、很冷静,冷静到令人害怕。
他一言不发,盯着天花板看了很久,伸手拔掉了打在手上的营养针,众目睽睽之下,对着坐在病床边椅子上的江父说“江易鸿,以后你没有我这个儿子。”
江易鸿虽然心里有点愧疚,但是对于一个成功人士来说,手底下的人就没有不服他管教的,发布命令多了,就认为自己的儿子也必须听话。
至于那个小姑娘,他也没有办法,只能用钱来赔偿,他已经仁至义尽,买了最好的墓地,将赔偿金给了她父母的至亲,那是一笔很多人几辈子都挣不到的钱。
那他还要怎么做?他只是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将家业发扬光大。
面对江云帆的反应,江易鸿怒不可揭,对着他吼“你这个逆子!你要是听话,结果会是这样?!你可以听我的,乖乖结婚。至于那个女孩子,你可以养在外面,只要你该做的做了,没人管你私生活!”
江云帆对这番话嗤之以鼻“江总,别拿你那套资本家言论来教我,恶心下作!”
说完这句话,江云帆离开了医院。
助理保镖纷纷阻拦,江易鸿怒道“别管他!我到要看看他没了江家,还能不能像当江少爷那样衣食无忧!”
那时候顾岭齐和陈声也才十八岁,他们找到消失几天的江云帆时,他正在一家小旅馆,一地的酒瓶,凌乱不堪,空气中弥漫着怪异的臭味。
而江云帆,就靠在床边,又脏又邋遢,嘴边熬出了许多胡渣,整个人像从难民窟出来,不忍直视。
“江云帆!你在这躲什么?”陈声大咧咧地开口,死毫不避讳他的情绪。
“你在这自暴自弃,她就能活过来了吗?醒醒吧!别给我自甘堕落!”
顾岭齐开口阻止“别刺激他。”
“哎呀,你不懂,他迟早要接受这个事实,总比困在这里不面对现实好。”
他走过去拍了拍江云帆“起来洗个澡,换个衣服,我们几个去酒吧喝!陪你!但是说好了,结束了就要重新开始生活了。”
就这样,陈声强行逼着江云帆跟他去了酒吧。
三个人喝得昏天暗地,结果就是………
从未沾过酒的陈声酒精过敏,脸肿得像个猪头,浑身的小疹子,呼吸急促,吓得顾岭齐和江云帆以为他要挂了,吓得魂飞魄散,两人傻了都不知道喊救护车,就急匆匆地恨不得冲上去做人工呼吸。
结果头昏昏沉沉的陈声,为了自己的清白,愣是使出浑身的力气推开两人愈来愈近的脑袋,有气无力地又恨铁不成钢地说“打120!”
“还有,江云帆,你这两年的医生白学了!!是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这话逗的江云帆扯了扯嘴角,难得的露出了个笑容。
后来呢?后来,二十岁到二十七岁江云帆再也没有回过江家,江易鸿无数次示弱,想让他回去继承家业,但他一心研究医学,从未搭理过江易鸿,而江氏,早已交给养子江源。
七年,江云帆长了一副花花公子的脸,却气质冷淡,吸引数不清的女孩子上赶着追求,他却从未动心,一个眼神也吝啬不愿施舍,洁身自好,守身如玉。
陈声偶尔开玩笑打趣说“诶,江云帆,你不会弯了吧!事先说好噢,小爷我可是直的!顾岭齐就更不用说了!劝你不要向我俩下手。”
面对这种调侃,江云帆不反驳,通常邪魅一笑“第一个遭殃的就是你!”
七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对有的人来说一晃眼就过去了,但有些人,可能每分每秒都在熬。
顾岭齐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