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茶。
“外祖父安心,奴才日后必定会鞍前马后侍候您,若是外祖父肯赐名,是小的荣幸。”
阴正瞧着他这能屈能伸的,倒是另言相看了。
他们商人身份地位低下,说白了就是整日求爷爷告奶奶的苦差事。
这叫阿忠的,这一点倒是做到极致。
可奴才终究是奴才。
不是自家亲外孙。
他盯着沈明泽,沈明泽亦是盯着自已,气势微微摄压,居然与自已不分秋色。
且还能姿态闲雅,慢悠悠的饮茶,如鹰一般敏锐的眸子,让观察四周,无一遗漏。
这模样,这气势,与自已简直同出一辙啊。
可是更让他生闷气的是,这孩子却能将自已一举一动都掌握在心,而自已却越发看不懂这孩子了。
但他知晓若非有万的把握,他不会开这个口的。
他最终看向沈吟蛰,道:“丫头,你过来。”
“外祖父?”
“既然你们两个求到我这里了,我也做外祖父的,倒是可以成全你们。”
沈吟蛰惊喜道:“多谢外祖父。”
“可是你弟弟说的话,你可明白。”
“外祖父安心,我明白的。至于孩子将来姓什么,我也不在意,反正也姓不着沈。”只要能与阿忠在一起,她不在意自已姓什么。
再说在沈家,她也不受宠。
母亲一心为弟弟筹谋未来媳妇,都差点忘记她还有三个女儿了待字闺中呢。
明泽弟弟跟她讲的时候,就一点,让她毫不犹豫的选择了阴家。
他说:在阴家,可以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阴正笑了笑,倒觉得这丫头心思透明着呢。
阴正看了看沈明泽,虽然觉得还是他最靠谱些,可是他啊,他总觉得这丫的,了解自已甚多。
且这几年自已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且每一样都比自已做的要好,恍惚天生就是这块料一般。
所以他也一直在与他较劲,可越来越发现,他老了啊。
根本就没有这孩子那么有冲劲了
所以他认输。
前几日他来寻自已,提出让沈吟蛰过继给阴家,他先是觉得痴心妄想,当阿忠将他产业禀报给自已的时候,他心中微微有些吃惊,且又觉得兴奋。
这个外孙子,果然该姓阴啊。
可他不愿意啊。
他说:“我觉得官商相护,最是好。”
说白了,还是不愿意姓阴。
本来他是不愿意成全她们二人的,可是他说他三姐怀孕了,还是个儿子,这倒是让自已有了那么一丝的盼头。
“回头给你家老头说一声,让他抽个空,过来一下,你三姐入我阴家,总是要过明路的。”
沈明泽道:“嗯,届时将她们婚事一块办了,也省的麻烦了。”
“哼......”
“行了行了,多大点事,这个事情我做保,外祖父,你是我外祖父,若不然,我何苦如此费尽心机?”
“谁知道你是不是要窥视我阴家产业?”
沈明泽要被气笑了。
这老头果然是倔的很。
想当年自已虽然入了阴家,可因为自已一世无子,他一样是孤苦伶仃。
临死前跟他说他一生最后悔的事情便是让他入阴家,最遗憾的事,没能让他留下个后嗣。
罢了,总归是自已前世太执着,害了他们跟自已一块,这一世绝对不会再如此的。
不久钟锦绣收到一封请帖,阴家孩子要办婚礼。
钟锦绣好长一段时间才反应过来,这阴家什么孩子。原来是沈家将沈吟蛰过继给了阴家,沈吟蛰又即将嫁给传说中的‘月公子’,这阴家老爷子请了诸多人来见证,排场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