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你们先商议着,我先退下了。”
他设计的?
他...如今一想,可不就那么一回事了,从他与西夏公主传出绯闻,在到年棋儿,这一桩桩一件件...
众人没办法安宁了,若是传扬出去,胆大妄为,无事朝堂,这府上怕是要遭殃了啊。
沈明泽走后,堂内突然间就安静了好长一会。
倒是雅郡主道:“我管着账本,这孩子从十岁起便不曾领过一分钱,本来我以为是弟妹照顾着,也没有在意,如今听他提及,难不成他真的有了从商之心?”
“哎呀,这可怎么办?明泽这般聪慧,又得上位者欢喜,若当真想不开,可是咱们沈家一大损失了。”
沈伯仁轻哼一声道:“之文,明泽是你的儿子,他与他外祖家走的近,你怎么就不拦着?”
沈之文有些无措,这孩子自小都不让人草心啊。
他一生为傲,从来没想过孩子对商业有兴致,可这孩子不曾用过家中一分银钱,这是不争的事实啊。
“父亲,这孩子是个执拗的,他若是喜欢大姐家的姑娘,咱们成全他就是,别出了事,后悔莫及啊。”
雅郡主也给自家爹上眼药道:
“哎,若是今日锦绣当真成了桓王的妃子...明泽会如何?我还记得当年这孩子养过一条狗,那狗不通人性,不小心咬了他,您命人将那狗儿打死了,随后这孩子就病了。”
这个事情大家都知晓,好不容易养出来的宝贝,自然是事事顺着的,然就那一次,这孩子一命便是十来天,就差准备棺材了。
如今想起来,大家都还有些心有余悸,不能平静呢。
沈之文先是妥协了,轻叹一声道:
“沈家如今就这么一个男儿,又出色过人,如今想娶谁就娶谁吧。再说,那是大姐的女儿,总归咱们看在大姐的面子上,好好对她吧。”
提及沈如梅,老爷子脸上倒是漏出几丝柔情来。
终归是叹息一口气,道:“他都以此相逼了,咱们能如何?但是此事可一不能再二,你去跟他说,让他去祠堂跪几日去。”
一听要罚,阴氏不愿意了。她心疼自家儿子道:
“孩子如今都在朝为官了,怎么在罚传出去如何得了?”
“既然不舍得孩子,那你们夫妻俩去跪着吧。好好想想,怎么就让他养成这般忤逆的性子来?”
阴氏还想反驳,沈之文忙应承道:“是,儿子日后必定会好好教育他的。”
此刻沈明泽早已经离了府,他知晓,沈家众人,必定会同意这门亲事的。
他去了晋王府,深夜前往,月挂西头,让人深思,然晋王却摆好了酒菜,似乎在专等着某人上门来。
沈明泽进门来,满面春风,墨色缎子锦袍加深,虽暗沉,但他这身板,足以撑起,不显累赘,且有一种儒雅正气之感。虽年幼,却与他并无碍,恍惚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仙也,神也。
眸色深邃,泛着光彩。
“沈大人,如今你是春风得意,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完成终身事啊。让人羡慕也。”
沈明泽微微躬身,但却不显谦卑。
道:“多谢王爷相助。”
晋王摆摆手,道:“我也是怜惜钟国公一生为国,不想他因为女儿而走上不归路而已。”
沈明泽道:“晋王通透,然而晋王你自已呢,可有想过今后?”
“恩?”
“历朝历代,皇位之争,血流成河,悲惨也。然今时今日,晋王可有准备?”
晋王不免嘲讽他道:“你也说了今时今日,我太子哥哥生性纯良,弟恭兄谦,我们兄弟三人,不会走向那一步的。”
沈明泽摇了摇头,面露嘲讽,道:“晋王心思倒是纯善,可是你为太子做尽所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