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桓王殿下身死,我等身为护送人员,自然要陪葬,所以...”
钟锦绣不语,宋执继续道:“但是我等不想死,所以此刻我们应该隐瞒桓王之死,待到了云南,在寻个感染时疫的理由,在上报天厅如何?”
钟锦绣心中亦是如此想的。
“如此甚好。”
“杀了他之后,麻烦宋执先生先代替他成为桓王,借此瞒过外面的人看护将士。”
“是...”
桓王看着他们,言谈举止,便已经定了他的死,心有不甘,心有不甘啊。
他想解释一二,可是却终究是开不了口,她就像是处理一个垃圾一般,将他随便处理了。
一年后
江南
此刻茶楼热闹非凡,正谈论着迄今为止最热的话题。
“咱们沈大人上任一年,处理了三见大事,一件事将前任盐运使贪污案揭露,彻底疏清了官场黑暗。第二件事,便是降低了盐税支持盐商贩盐,第三件事则是统一了盐价,盐商们如若哄抬,定斩不饶。”
“咱们沈大人可谓为咱们老百姓做了见大好事。”
“是啊,咱们沈大人,乃是当朝国舅,位高权重,自然敢于言语。”
“听说咱们沈大人和其夫人琴瑟和鸣,前不久我还瞧见沈大人与其夫人一起游湖呢。”
茶楼内,有一女子正坐在里面喝茶,若是仔细观察,可以发现,她握着茶杯的手,微微轻颤。
此女子正是钟锦绣。
“对啊,听说这位沈夫人与沈大人乃是表兄妹,青梅竹马。”
钟锦绣微微蹙眉,起身便走出了茶楼。
本来她以为沈明泽必定与小桃红佳偶天成,可是如今听着却又不是。
难不成沈明泽让那小桃红顶替了自已的位置,表哥对她果然是好的很,居然不舍得他为妾侍,而...
罢了,自已都离开了一年,一年前自已本意也是为了成全她们的。
如今又在意什么。
一年前,她将宋执安顿在云南,便选择了离开,虽然来的路上有些波折,可她最终还是到了江南。
这一年来她做过账房先生,卖过艺,做过绣娘,前不久结交了一位朋友,被请为女学院的女师傅。
教导女子礼仪。
生活过的还算是知足。
只是她出了茶楼,隐约感受到有一道视线直视着自已,四下搜寻,却寻不到。
无奈只能回家去。
茶楼里走出来两个人,一个是沈明泽,另外一个则是阿祥。
“主子,我们不去接夫人回去吗?”
“不接。”
阿祥心中叹息一声,明明时刻关心着夫人,却...不知道这是在跟谁怄气。
半年前,她们寻找到夫人的时候,正瞧见夫人在茶楼弹琴卖艺,当时的主子,眼眶微红,差一点就要将茶楼给烧了。
夫人的美貌,与江南温婉的女儿不同,那骨子里透出的高贵,斜睨天下的气势,比那绝美的容貌更让人心醉。
半年以来,借机会亲近她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虽然都被夫人的冷淡给击退了,可也有慧眼识珠,胆识过人之才俊。
比如说总商之子,白胜义。
盐商之富裕,世人谁不知,江南首富的名义,非他不可。
钟锦绣初来江南,救了一位夫人,这位夫人乃是书院师傅,她因为身怀有孕,不便在教授学生,知晓她礼节周全,便请了她。
当然也是因为束脩给的丰厚。
那位夫人还为她准备了一座做出,两房一厨,且院子宽敞。
钟锦绣回去便给自已做了一碗面。
吃过饭,她便坐在庭院内看书,正瞧着仔细,便听见门外有人敲门,她当做没有听见,可这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