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坠在她的心头,几月前还郑重其事的保证一瞬间便化成了乌有。她看着那双英气十足的双眼目呲欲裂,时常憨笑的脸庞爆满青筋,仿佛失了魂一样地跪倒在那里,在城门前整整哭了一日,泪水与血泊混成一滩缓缓流淌,在城门外不断蔓延。
路过的人们都唏嘘不已,却没有一个敢驻足围观的。直至夜里,玉瑾哭得再度昏厥过去,倒在了血泊中。直至镇北军隔日回返,才将她扶起。那时地上的血泊消失不见,她的身上也没有一丝污垢,宛若什么也没发生一样,镇北军的将士们都惊异不已,只道是萧将军在天有灵。
那日后玉瑾一直禁闭大门,不让任何消息传进萧如玉的耳朵里。
直至一日里萧府飞进一张画报被萧如玉捡到,他拿着画报跑到房内问着玉瑾“娘亲,为何有爹爹的画报还写着叛军将领萧慎语?”
玉瑾微微一怔,不知说些什么,看着画报上萧慎语的模样又想起了城北悬着的头颅,眼泪几欲夺眶而出,她赶忙抱过萧如玉,将泪水和悲伤都咽进肚里,“那是他们胡诌的。你爹爹是大英雄…天下无敌的…大英雄。”她不再说下去,声音里的哭腔几乎控制不住。
忽地门外传开了沉沉的扣门声,还未等到玉瑾前去应门,排排官兵撞门而入。玉瑾见了这般情状,赶忙抱着萧如玉到他的房里藏好,自己到了门前看个究竟。
玉瑾来到门前,只见萧斐摇晃着进来,他用舌头轻舔着嘴唇,口水的声音充斥着小人般的下流。他见着玉瑾轻轻干咽一口,双手扶上她的双肩。
玉瑾双手用力狠狠一推挣脱了他的怀抱,黛眉蹙起凶狠之色立显,“你到底想做什么?”
萧斐哈哈笑道“还能如何?叛军将领府邸,自然是要抄没!男丁为奴,女眷……”他又舔了舔嘴唇不再言语。
“你…!”玉瑾怒火直冲,“与其任你玩弄,我不如一死了之!”回身便准备一头撞在门柱之上。
谁知萧斐大手从后头环抱住了她,靠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我与萧慎语有着宿怨,那日拜访萧府却是吃的令子的满月酒,见了夫人…”又轻笑着,“便是心生爱慕。夫人一死了之固然贞烈,但你们的孩子……可还不足十岁吧?他如何照顾自己?”
一边说着,他的手不安分地从腰间缓缓向上,轻轻解开她的腰带。
“大庭广众之下你想做什么!”玉瑾愤怒地说着,手头却没再挣脱。
“无妨,我早叫那些官兵都去了后头,没有人…会打扰我们。”他的声音不断从玉瑾耳边传入,直击她的心头。
萧斐双手轻轻搭上玉瑾肩头,缓缓替她脱下外衣,脸庞也凑到她如玉的脖颈舰细嗅芬芳。只是突然觉得脖颈间有着水珠低落,滴答滴答地在地上敲打着。
萧斐却是没有理会,双手抱得更紧,缓缓地向着玉瑾的胸前上攀。她的身体轻微颤抖着,双脚几乎支撑不住,却不敢做任何反抗。
“嘶!”一声吸气之声从一旁草丛里响起。
“谁!”萧斐厉喝道。
只见一枚石子重重掷在了萧斐脸上,而后萧如玉从草丛里钻了出来,朝着他做了个鬼脸,“有本事欺负我娘一个姑娘家,有本事来和我比划比划!”
“小兔崽子!你给我等着!”萧斐挽着袖子便往前追去。
待到二人离去,玉瑾控制不住身形,重重在地上摔了下去。
萧如玉对萧府环境何等熟悉,仗着优势上蹿下跳,这边草丛躲会儿,那里树后藏身,时不时丢出几块石子再挑衅起来。
萧斐忍无可忍,叫起士兵一同追赶萧如玉。萧如玉见势不妙便躲进了花园的乱石堆里,在石堆后头喘着粗气。
“爹爹是大英雄,我也行的!”他这般安慰着自己,手头又抓起几颗石子准备反击。
脚步声在乱石堆中越传越近,萧如玉提气凝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