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您,求求您”
绯灯宫火飘零流转,赤色蟒袍铺开一地猩红。
金碧辉煌的宫室内,蓝裙舞姬跪地哭拜,清泪满颊。
一位比女子还要俊秀的美丽少年,伸出修长温热的手指,拉起舞姬扯到怀里。
他顺着玲珑的腰肢,开始一寸一寸摩挲肌肤,颤栗的触感涌入脑海。
那张绝伦面容上,爬满邪恣的笑意,狰狞神情映在谪仙面容上,恍如贪婪饥渴的魔。
而很快,宽大而猩红的蟒袍卷起、缠绕,直到覆住两人。
随即喘息声隐隐响起。
“我草,这!??”
“孤佩服佩服,麟皇弟好兴致,哈哈哈。”
“东宫太子宴,麟王幸璃姬,不愧是我神月皇胄,果然大风流,哈哈”
首座上太子青筋鼓动的怒容,周围权贵宾客的哄笑,纤柔身体的撕裂与疼痛。
前尘回忆涌上心头,麻木而悲伤,
“唉。”
王府侍女房内,一声轻叹落下。
一位蓝裙女子,正背倚着门,望着窗,孤零零地站着。
窗外大雪纷飞,殃云沉沉,悬月高挂。
“已经六年了啊。”女子低低呢喃。
六年了,她足足困在边疆王府六年了,一丝希望的微光都没见过。
别看苍麟面上荒唐乖戾,实则心思阴沉,毒辣狠绝。
整座边疆王府守备之严密,几乎更甚皇都禁宫。
生活在这座森严华美的囚笼里,她都快忘记自己的本名,都快接受下那个“水澜”的名字。
然而那些亵渎与伤害,那些痛苦与绝望,每每午夜时分,便会化成梦魇蚀心刻骨。
她忘不掉。
无论王府生活如何金尊玉贵,如何锦衣玉食,再华美的囚笼终归是囚笼,这儿不会是她的归宿。
她的故乡,是远在万里外的冰璃王朝,那座雪山湖泊间的国度。
而她的归宿,尚不知在何方。
想到这里,水澜轻叹一声,转身推开朱门,赤足走到冰凉雪地上,仰头眺望着夜空。
空明蓝眸里,一轮孤月影映,碧海升明月般绮丽瑰美。
于冰璃人而言,朝星夜许愿最为有灵。
女子双手交错合于胸前,眼眸微闭,跪在雪地上,虔诚地祈愿。
没有言语,愿望是何,也无人知,无人晓。
许是福至心灵间,水澜站起身,赤足立于晶莹雪地中,随即裙角流转,悠然起舞。
雪夜月色下,蓝裙女子步踏惊鸿,青丝沾雪,身姿蹁跹飞旋间,凌霜踏雪不染尘,犹如流星蝴蝶般绝美梦幻。
“冰璃有佳人,一舞倾国,醉我心魂~”
苍麟不知何时,已站在雪地中,满脸赞叹地欣赏着月下美人舞。
今夜能见水澜起舞,实在难得。
自从她被强掳进王府,便不再起舞,安分地做着一头金丝雀。
王爷说什么她就做什么,乖巧得像个人偶,漂亮精致却无生气。
待水澜舞罢,他赶紧走进,解下身上厚重华服,迅速披向女子。
大雪夜赤足起舞,万一挨点风寒受冻生病,苍麟殿下可是心疼的紧。
在他这儿,九位侍女个个宠得跟眼珠子似的。
一个个饮玉露食珍馐,锦裳环佩,明面上是身份卑微的侍女,实际上比大部分王妃过得还舒坦。当然,纸鸢和南枬这种自己找不痛快的除外。
人跟玉一样,都是靠养的,如此盛恩娇宠下,九人全被养成了美人中的极品。
想到这里,苍麟淡淡一笑,些许回忆浮上心头。
前些年,神月七皇子微服出游,路过边疆,来跟苍麟叙叙“兄弟情谊”时,瞧见几位王府侍女,直接脸皮不要也想学苍麟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