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着香火,只要站到上面,便觉得天空是那么近在咫尺,仿佛一伸手就能拽下一大片云朵,丛山峻岭全部踩在脚下。
白亦清坐在高位,对上官默说道,“你从香炉中拿三根香火,对着东西位各拜一次,再对着为师拜一次,则礼成。”
戒律堂内的众长老并不知道此时在天启台正在拜师,此时他们刚刚审完风晚棠,她也认错了,众人商议了许久,都没有定下具体的惩罚。
还是最后代掌门一个人拍桌敲定了,“风晚棠,罚你抄戒律二十遍,罚跪天启台十日,可服?”
风晚棠倔强地挺直腰板,目视前方,“弟子服!”
于是风晚棠在去天启台领罚时,正好看见了行完拜师礼的二人,白亦清看上官默全程紧张的没有一个笑脸,遂想开玩笑逗逗她,“新弟子拜师后,是不是该给师父见面礼啊?”
上官默想了想,确实有理,于是从储物戒指中拿出许多的金银珠宝,堆在白亦清面前。
“师尊,您看上了哪个?”
白亦清眼角抽了抽,这弟子还真是实在,他蹲下身来,仔细地在众多珠宝中挑选,上官默心不在焉地四处张望,正好瞧见风晚棠站在他们身后。
女孩双眼顿时晶亮,爆发出蹭蹭的火光,她想起神尊耗费大量神力救莘儿的画面,现在就恨不得亲手杀了风晚棠。
白亦清挑了一颗中意的珠子,便站起身来,看见风晚棠的那一刻,不由得愣了一下,“默儿,为师挑好了。你还有事快些去办吧!”
上官默收起地上的珠宝,朝白亦清深深地行礼,“在弟子回来之前,恳请师尊护住莘儿!”
末了,她还不忘狠狠地看风晚棠一眼,“风师姐好!”一语落定,上官默整个人已经走下了天启台。
风晚棠苦笑,在天启台碰见师父,她自然知道上官默已经拜完师了,想起清晨师父对她的态度,风晚棠心中苦的发涩。
白亦清走到风晚棠一米处,对她说道,“晚棠,这件事情你真的做错了,为师何时教过你要赶尽杀绝?”
“你那一剑下去,莘儿姑娘差点就没命了~”
风晚棠不否认,她刺向上官默的那一剑确实是下了狠手,之后杀不了上官默,她气的确实想当场杀了莘儿出气。
她抬头看了师尊一眼,小声地嘟囔了一句,“师尊,我错了,可是您今早竟然抱了莘儿,您平常不是从来不近女色嘛?”
女孩的声音越来越小,天启台骤起狂风,白亦清只听清了前面的我错了,之后的话一个字也没有听清,他又不好让徒弟再说一次。
遂说道,“晚棠,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为师先回玉笙居了。”
白亦清一走,天启台的天气骤变,狂风大作,乌云密布,雷电翻滚。
天启台不仅是拜师的地方也是受罚的地方,因此此处的天气是可以认为调控的。
风晚棠犹如风雨中摇摇欲坠的海棠,努力想要挺直花茎,无情地被风雨摧残着。
遥遥望去,只见一袭橙衣在偌大的天启台中央,豆大的雨点不停地落下,丝毫不怜香惜玉。
夏千漓在客栈睡了足足一天,快到午时才起来洗漱用餐,他身上的皮肉身上了药之后,虽然减少了些疼痛,但是一举一动之间还是难免扯到伤口。
“公子,老爷来信了!”一名侍从说道。
夏千漓把最后一块咸水鸭吃完后,才慢悠悠地打开信件,看完之后他的剑眉颦蹙,眼中犹如墨色翻滚,深邃不可见底。
他看了看桌子上还剩大半的美食,匆忙吃了几口,便起身说道,“走吧。”
他一醒来便让侍卫收拾好东西,准备随时出发,只是没想到父皇的传令会这么快就来。
他要尽快去西凉把廖家人救出来,否则,回到齐国更加没有机会去西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