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贤。”
气氛凝滞了许久后,花裤衩再次开口。
“是。”
尚贤依旧是低着头的,她的肩膀被花裤衩单手摁住。
薄薄的衣服将他手心的温度传达到她的皮肤,淡淡的,若隐若现。
花裤衩侧着身子面向厕所出口“以后不用顾虑那么多,放手一搏。”
他说的是真话吗?
尚贤心里有了疑问,她悄悄抬头瞄了眼花裤衩,哪知花裤衩已经松手大摇大摆离开了女厕。
展华还想和尚贤说说话,但顾忌这里是女厕,也就一刻也不敢停留,跟在花裤衩屁股后面离开了。
“嗡嗡!”
手机提示音将尚贤游离在外的魂儿拉了回来,她打开一看,是花裤衩的微信。
在台里待不下去的时候,可以去ish新闻社,那里或许更适合你。
“切!”
尚贤不屑撇子,谁要去ish!
连一点点知名度都没有的小新闻社,根本不足以让她接触到更高层。
更别提寻找妈妈去世的真相和尚氏集团为何破产的缘由。
那年自己还小,什么都不懂。
是夜,看着妈妈疲惫的回家,给了自己一个很长时间的拥抱。
“尚贤啊,妈妈没有做过坏事,今后不论听到什么舆论,都要相信妈妈,明白吗?”
年幼的她不懂得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
母亲温热的大手爱抚着她的脑勺,她的柔发。
粉嫩嫩的公主裙,显足了尊贵。
妈妈,是全天下最好的妈妈,怎么会做坏事呢?
到了第二天,精英区就下了逮捕令,将妈妈押送到法庭,后来判了死刑。
再到后来,她被流放到野区,遥远地望着一样被押送到野区进行死亡制裁的妈妈。
那是一秒,人生中最后的一秒。
空中坠下的炸弹,咚!
一双有力的大手将她摁压在松软的泥土中,强劲的气浪将她露在外面的小腿肚弄伤了。
但是不疼,脑袋在泥土里,艰难的呼吸。
野区的泥土为什么松软?
不是因为蚯蚓,不是因为勤劳的耕地,而是炸弹。
一枚,接着一枚。
混乱的野区,战机翱翔,一天在大地上投下成千上万枚索命炸弹,将泥土炸软了,还有些烫,有些焦。
躺在上面,即便是冬天,也是暖的。
“组长,组长”
展华一遍又一遍地叫花裤衩,最后,花裤衩终于在6局大门口停下,转身看他。
天空白的刺眼,他只能半眯着眼,鱼尾纹赫赫明显,带上了岁月的洗礼沧桑。
“干嘛?”花裤衩扯着嗓子反问。
展华抿了抿嘴“您这让让尚贤报道真相,岂不是和光明电视台对着干?”
“咋了?有问题?”
“没没没……就是……就是……我怕……”
“怕啥?”
“我怕我也会被台里辞职,组长,我的好组长,我可不能没有工作啊,要不然我爹会把我抓回去种地割菜……”
说到“种地割菜”时,展华脸上是无法形容言语的痛苦。
很明显,农场主的种地割菜,给他从小带来了无法磨灭的黑色印象。
“若是你也被解雇了,就跟着尚贤去ish。”
“啊?”展华愣住。
还想再问为什么时,花裤衩已经转身去了公交车站。
“展华!”
展华回过身,见是抢了偷鸡案子的女生,顿时黑下脸“干嘛?”
“呶!”女生把资料递给他“偷鸡案子呢,我们组已经上报了,这是案件的全过程,既然你们组特别特别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