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马来,徒劳的大呼小叫,场面混乱至极。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山岗两侧的树丛边缘,出现了两队飞驰的骑兵,正越过山岗向黑山军的两翼包抄过来,矛尖上的角旗被高速掠过的气流吹得乱抖。
正在大喊大叫的轻骑兵们发现事情不对,于毒愤怒的呼喊着骑兵们列队两翼迎敌,还没等混乱的骑兵们反应过来,杀气腾腾的两路骑兵已经呼啸而至……
谢飞的战马呼啸着撞入敌阵,矛尖首先撞在了一张因为恐惧而扭曲的脸上,那人一声不吭的向侧前方飞了出去,在空中留下了一个弧形的红色轨迹,在太阳的照射下宛如一道彩虹。谢飞马速不减,眼前的人或被铁矛撞飞,或被战马踏倒,惊慌失措的人群纷纷向两旁躲避,随即被后方跟进的骑兵撞倒在地。死者面目全非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伤者痛苦的惨叫着,满地不停的翻滚;垂死者悠长而绝望的吐气声更是让人魂飞魄散。
马蹄声惊天动地,惨叫声响彻云霄。
恐惧是很容易被传染的,惊慌失措的黑山军就是如此,敌军骑兵猛烈凶残的打击加上同伴无法直视的惨状让黑山军步兵彻底失去了纪律和勇气,原始的逃命本能被彻底的激发出来。现在的黑山军步兵,什么敌军、我军、敌将、我将已经完全分不清了,四面散开,像是受惊的兔子一样,向着自己认为安全的地方疯狂逃窜……
谢飞稍稍停顿了一下,向两侧的山岗回望过去,只见两侧的骑兵已然出击,正在高速向侧翼冲击。谢飞顿时放下心来,在这停顿的瞬间,第三军的将士们奔腾而过。他抬眼一看,只见前面一道熟悉的蓝影,正在向敌军的牙旗猛扑过去,而敌军正顺着山坡冲了下来,当面是一员拍马舞刀的大将,后面跟着成群的骑兵……
“祖宗啊……”谢飞心中大骇“这个疯婆子……”
恐惧立刻涌上谢飞的心头,他又惊又怒又怕,双脚玩命儿的猛踢马腹,矛尾狠狠的向后敲击着,战马疯狂加速,转眼间已经冲上了山坡。
形势的变化完全出乎白绕的预料,站在山坡上望去,步兵瞬间崩溃,骑兵队形混乱不堪。而敌军,两翼包抄的骑兵已然杀入了本方骑兵两翼,本方骑兵仍在混乱之中,估计是凶多吉少了,突破步兵的敌军正飞速冲上小山坡。
白绕吓得心惊肉跳,身后的亲兵们也胆战心惊。他们在山坡上俯视着整个战场,清晰的看到了整个战斗的过程,眼看着战局向绝望的方向变化。作为常年打仗的老兵,这种情况意味着什么心里再清楚不过了,站在后列的已经开始向后挪动着战马,恐惧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
然而逃跑已然是来不及了,对面的一员大将,身披蓝袍,面蒙蓝纱,手挺长矛,正凶神恶煞的向着自己扑过来。白绕奋起勇气,手舞大刀迎了上去,卫兵们也纷纷策马上前,试图拼个你死我活。
小郡主策马狂奔,直扑白绕,二人高速接近。这时候白绕才看清,对面好像是一个女子,心中立时大定,信心重新拾起,手中大刀高高举起,狂呼着向小郡主劈了过去。小郡主右手持矛,左手持缰,整个身子向右猛压下去,战马嘶叫着猛烈转向,向着白绕的左侧狂奔过来,电光火石之间已然双手持矛,狠狠地向白绕刺去。白绕大刀劈空,不由一愣,惯性带动下的身体不由自主的俯下身去,忽然颈间一凉,只觉得自己的生命正在拼命的逃出躯体。
当第三军的前锋刚刚杀入敌阵的瞬间,徐晃和浑沮几乎同时发动进攻,在敌军骑兵尚在混乱的时刻,从两翼切入了敌阵。黑山军的轻骑兵根本不适合马战,立刻被杀的溃不成军。
徐晃首先冲入在敌阵,如入无人之境,大开杀戒。于毒看在眼里急在心里,长矛挺起,奔着徐晃杀了过来,二人也不答话,直接战在一起。
于毒的长矛直奔徐晃刺了过来,徐晃侧身横斧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