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云的确英雄了得,但韩冀州待我不薄,若是就这么弃之而去,心中有些……”
“孟子曰‘君子不立危墙之下’!”郭嘉打断了沮授,“现在天下大乱,诸侯们开始杀伐不断,正是大丈夫当执剑立功之时,公与何如女儿辈敬小慎微耶?”
沮授满脸通红却不说话,郭嘉看得来气,拂袖向外就走。沮授急忙拽住郭嘉说道“奉孝莫急,我也有心投子云,不过这兄弟宗族都在冀州,我若投了子云,以后不管是谁夺了冀州,都恐怕有些不利啊。”
郭嘉听了微微一叹,回到座位坐了下来,迎头喝了一口酒,慢慢说道“公与岂不闻‘狡兔有三窟,仅得免其死耳’。今天下大乱,世事难料,这士家大族,兄弟同事一州一郡的,可多否?可取否?”
沮授听得目瞪口呆,郭嘉的话如醍醐灌顶一般,让他豁然开朗。沮授不再犹豫,下定了决心
“若非奉孝,沮授无葬地也!就依奉孝所言,你我同去投谢郡守去!”
篝火旁的士兵们,连年的征战已经让他们麻木不仁,有今天没明天的日子练就了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洒脱心态,每一堆篝火旁都围着一圈士兵,吹牛唱歌侃大山,玩的不亦乐乎。军官们并不去干涉,在这枯燥乏味的野战营寨中,让士兵们有个宣泄的地方是保持士气的必要手段。
喧闹中的士兵们没有人注意到,一个人悄悄地溜出了营寨,跌跌撞撞的消失在黑暗的草原之中……
谢飞刚刚睡下不久,就被营寨卫兵的报告声叫醒,他很不情愿的钻出了温暖的被窝,蔡琰伸手拉住了他,迷迷糊糊的问道“夫君哪里去?”
“寨门口有人求见,好好睡觉,我去去就来。”谢飞轻吻了一下她的秀发,穿上衣服走出账外。
“军团长,营寨门口有个叫郭嘉的人求见。”看着谢飞朦胧的睡眼,卫兵带着歉意报告。
“谁?”一听到“郭嘉”两个字,谢飞的睡意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此人说是郭嘉郭奉孝,现在正在营寨门口等候。”
谢飞这次听得清清楚楚,急忙向寨门走去,恍惚间觉得自己好像又被馅饼砸了一下。自从领了上党太守以后,没有任何行政经验的谢飞,身边除了一个赵飞以外全是打架的好手,还缺乏能够治理地方的文官,正犯愁呢这郭嘉送上门来,这让他喜出望外。
来到门口,借着火把的影子,只见一个脸色苍白显得有些狼狈的年轻人站在寨门前,瘦弱的身躯在深夜的寒气中微微发抖。来人的气息还没有调匀,胸脯一起一伏,衣衫也被刮破了几个口子,一看就是来得急急匆匆。
“郭嘉见过谢府君,”郭嘉一见谢飞出来,上前一步躬身施礼,“深夜打扰谢府君,还望府君见谅。”
“奉孝深夜前来,谢飞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说是打扰。”谢飞伸手搀住郭嘉,他认出了此人原来就是那天酒宴沮授身后的青年,兴奋的两眼发光,“外面寒冷,快随我进账暖和暖和。”
谢飞拉住郭嘉走进营中,直接领着郭嘉进了自己的营帐,随即招呼郭嘉坐下,侍女点亮了灯台,端来了火盆,营帐内变的暖洋洋的。
帐内满是甜腻腻的味道,布帘后不时传出几声轻柔的鼾声,郭嘉很不自然的坐在那,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
“我明天一早就要拔营了,很多营帐已经拆除装车,只好委屈奉孝来我的内账了,还请奉孝见谅。”看着郭嘉坐立不安的样子,谢飞有些歉然。
“哪里哪里,府君如此客气,倒是让郭嘉有些惶恐了”,见谢飞直接把自己请入内账,郭嘉内心颇为感动,自己唐突而来就有如此礼遇,郭嘉越来越觉得自己的选择正确无比。
汉代男女壁垒远不如明清那么苛刻,这种壁垒形成于宋,发扬光大于明清,在这以前男女私奔、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