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铁凌霜不禁冷哼一声,
“眉毛,我昨天看到若若那小丫头跟在他后面,哥哥哥哥的交个不停,干脆你把你这夫君让给他吧。”
小女孩童言无忌,铁.凝眉却是大女孩了,脸颊闪过一丝羞红,就要作势去训斥铁凌霜,可转念一想,妹妹今晚这顿手板好似躲不掉了,自己就不在她雪上添寒霜了,叹了口气,转头看向秦扶苏。
一时没有忍住笑,眼看自己就要被姐妹俩赶走,秦扶苏颇有君子之风,不悲不怒,轻轻一笑,放下手中毛笔,将那张纸推了到铁.凝眉手边,又故作矜持的眺望了眼窗外,看见日落西山,暗夜将至,对着铁.凝眉点了点头,轻声说到,
“天色已晚,我明天再来。”
然后站起身来,对着正要张嘴铁凌霜深深一礼,恭敬的说到,
“祝凌霜小妹今晚,手,虽疼不肿。”
不等铁凌霜发怒,秦扶苏哈哈一笑,飞身冲出书房,笑声渐渐远去。
静静的等铁凌霜发了好大一顿火,听着她把自己的未婚夫从里到外描绘的如恶鬼一般,铁.凝眉轻轻一笑,又点了点自己写好的大字,铁凌霜才如梦初醒,赶紧跳到自己的小书案前,抓起毛笔,胡乱的写了起来。
看着对面妹妹下笔愈发急速,一个个奇丑无比的大字,似醉汉爬山,歪歪扭扭,踉踉跄跄,铁.凝眉摇头叹气,低头看着秦扶苏留下的纸上那个大字,行云流水,柔顺和畅,不禁嘴角轻扬,眉。
夜已至,书房小小烛光下,铁凌霜还在奋笔疾书,前面院子里灯光亮起,好似喧闹了起来,额间都出了汗,正要再快些,一声朗笑传来,紧接着,两道身影迈步而来。
铁凌霜抬头看去,忽然没有了挨手板的担心,愣愣出神。
葬龙洞底,铁凌霜静静盘坐着,身放松,面色如常,只是眼角鲜血如泪,汩汩流下,气息低沉,嘴角轻轻扬起,好似美梦中。
葬龙洞口,趴伏着一只干枯老鼠,巴掌长短,瘦的只有骨头,一身青灰老皮,干枯起皱,乍看之下,好似一根腐朽树枝。
老鼠头颅稍微大一些,毒蛇一样,明显的三角,一样的满是皱纹,两只眼睛很大,突出眼眶,一片血红,死死盯着洞底,飘荡着阴诡气息。
《山海妖魔录》有载,豺鼠,形似鼠,瘦如柴,食活人肝,雄则青灰眼红,雌则血红眼白,擅追踪,擅绘梦以迷人心智,雌鼠尤甚。
豺鼠绘梦,豺鼠擅长于人沉睡时,侵入人心,绘梦如画,人于梦中坠入画卷,似幻似真,待得人心深入画卷,再起狰狞。
只见两点红芒一阵闪烁过后,那只豺鼠身体颤抖一阵,两缕妖异蓝光陡然闪现,直射洞底,印在铁凌霜眉心。
铁凌霜本自恢复如常的气血波澜又起,胸口猛然一震,不再是已经习惯如常的汹涌浪花,海底.火山发怒,血如巨浪海啸,滔天而来。
一口鲜血如剑喷射出,浑身骤然青紫,裂出丝丝伤口,鲜血渗出,不一会,铁凌霜浑身浴血,葬龙洞底血迹如湖,可铁凌霜紧闭着眼睛,双拳狠狠握着,不愿醒来。
火,大火。
温暖的小院里,大火滔天,小书房已经倒塌,姐妹俩临摹了多年的纸张和那油亮光滑的戒尺,都随着大火化为灰烬,凌乱飘转。
后院角落里,姐姐铁.凝眉紧紧抱着铁凌霜,两个女孩缩在大水缸后面,烈焰爆响中,炽热气息烧灼,两人的头发都枯黄卷起。
大火中几道身影如电,闪烁间刀剑交击声如九天雷动,轰隆巨响,震慑的火焰飞舞,凌厉剑气四射而出,划过院墙,掠向远处。
院墙轰然倒坍,一道火影倒飞而出,一路撞得房倒屋塌,埋在一片废墟中,姐妹俩还没来得及惊骇,一道清澈凤鸣携着无穷怒意冲天而起,那道火影远处废墟里冲出,翻落在姐妹俩身前。
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