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妈妈熟练摇起摇架,豆架布兜里的浆水翻滚,然后沥出豆渣。
摇架下的木缸里,余下雪白的豆浆,妈妈往里加了一些卤水,用竹竿搅一搅,只见雪白冒泡的豆浆立马凝结成霜晶一样的块。
艳艳早已端着瓷碗等在旁边,妈妈给她舀了满满一碗,撒上白糖。一碗豆香四溢,鲜嫩多汁的豆腐脑让她怎么也吃不够。
艳艳一边吹着气,一边往口里塞鲜美的豆腐脑,口齿不清喊着烫,围着灶台绕圈也舍不得放下碗。
妈妈又气又急,骂“背时女娃子,慢些喝要不得,莫烫到了。”
艳艳胡乱“嗯嗯”回应母亲,嘴是一刻也不停歇,“呼呼噜噜”一碗豆腐脑全下了肚,小脸也被热气蒸到泛着微红。
看着她馋猫样,舌头舔着嘴皮,妈妈又疼爱给她盛了一碗。
这次艳艳不再狼吞虎咽,端着碗到墙角给小黑木碗里分了半碗豆腐脑,才坐到小板凳上,一边喝一边看妈妈将那半缸豆腐脑倒进一个摊着白布的簸箕里,白布对折四角,打上结,压上青石板。
屋内热气氲氤,艳艳坐在灶膛前,小黑趴在她的脚边,爪子捂住鼻子早已熟睡。她手里拿着火钳,眼皮沉沉开始打架了,爸爸和弟弟早已上床许久,门外传来深夜的风声。
灶膛里的火苗盈盈跳跃,大铁锅里炖着土鸡,猪蹄,猪头,猪排骨,“咕噜咕噜”香气四溢。
妈妈系着围裙的肖瘦身影还在围着灶台忙碌,她将泡好的黄豆装进蒸子,放在有热气的灶台上生豆芽。
将煮好的米饭倒入瓷盆,在中央挖上一个洞,倒入酒曲,酿米酒。。
这些事必须在大年三十以前做完,爷爷说,大年三十一整天,家里都不能弄出声响。
因为这天老鼠要嫁女儿,你扰它一天,它就要闹你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