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的大事。我就与何郡尉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他考虑了很久,还真答应了。让我回府造册,明天把二百人给他送过去。我以为问题解决了,谁知何郡尉勾结寿王,晚上攻入我郡守府。”他话锋一转问张之镜,“不知这勾结边将,该当何罪?”
院中一片哗然,勾结边将可是萧国最大的忌讳。
张之镜道“如果韩郡守所说属实,按律当诛九族。此事韩郡守可有证据?”
韩凝把一只索命连勾枪捡时来,递给紫衣女子,女子拿到轿帘前,给平王观看。
韩凝说“张御史你不是军人,可能不认识此物。平王是否识得此物?”
平王道“这是索命连勾枪,整个七国只有寿王军中才有此物,看来此贼确实在勾结外臣。”
韩凝问“御史大人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单单一只枪构不成何由达勾结外臣的证据,可平王几乎就已经认定。不知道他是在对韩凝,还是在对寿王。
张之镜是老臣,立刻判断出形式。院中没有他的人,纠缠下去大家一起指认,更会对他们二人更加不利。还不如缓一缓再做定夺。
张之镜指着何由达,手指直抖,“你啊你,害死我了。”他扑通一声对着轿子跪下,“老臣监管不利,让望江闹出这么大的乱子。老臣甘愿受平王责罚。”
何由达勾结寿王是间接证据,而韩凝勾结吕国是直证。如果真交三公,怕是获罪的会是韩凝。既然张之镜已经不再指任,平王决定就坡下驴。
“韩郡守这里是你管辖,本王对郡内吏治不如你熟悉,你看此事应该如何定夺?”
他分明是在让韩凝卖给张之镜人情,张之镜虽然监查失利,但罪不至死。顶多也就罚几个月俸禄,还会在望江做官。
这人太过顽固,虽然和韩凝没有冲突,但韩凝有他挡路,在望江做事,很难施展手脚。这样一来,张之镜欠韩凝一个人情,韩凝以后在望江也好方便做事。
韩凝抱拳,“本郡张之镜大人,也算三朝老臣,在望江振兴吏治也是兢兢业业,从来没有疏忽。此事下官也有不到之处,错在下官没提前找监御史大人商议,才闹出今天晚上的事。下官斗胆为张大人求个情,平王看在老臣的份上,责罚免了吧。”
平王笑道“难得望江郡守宅心仁厚,我大萧郡守如人人都像你,萧国何愁不兴旺。好!今天就依了你。但张之镜免得免不了责罚还全看他自己。”平王顿了顿叫道“蓝裳。”
蓝衣女子抱拳说声是。平王说“何由达的案子就交由你和张大人审理,此案要严查,涉案人员一定要严办。”
张之镜带两名京师兵押着何由达出府,平王让让京师兵带郡兵和囚徒去军营。
秦朗和哥舒夜被抬去治伤,平王这才从骄子里出来。
他穿了官服,黑色带红色花纹,宽大袖口就要垂到地上。头上戴了一顶烛照冠,比韩凝哪次见到他都要气派。
他面沉如水,剜了韩凝一眼,“你跟我走。”背着手把韩凝领到堂上。
他刚在正位坐定,就大声喝道“大胆韩凝,你拥兵郡守府是想造反吗?今天要不是本王急时赶到,你韩府上上下下,早被何由达砍了。”
韩凝在朝中没有可以推心置腹的人,如果说有,也只有这位平王,至今为止没有真正害韩凝的也只有他。
韩凝知道他游历三洲十八郡,搜集请命书,是为了建设好国家,通商之事不也一样利国利民,那么就没什么可隐瞒平王的。
韩凝把去吕国的经历全告诉了他。
本想他会高兴,他却吼道“韩凝你做我萧国的官,拿我大萧的俸禄,却跑去给吕国办事。不如把家也搬到吕国去算了。”
平王这些话,分明把国和天下分开,除萧国之外全是敌人。
真是这样吗?难道战事一起,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