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要勾结外人这样对我。可是现在看到他病重躺在那里,我什么怨都没有了。他毕竟是照顾我多年的父后,我希望他能好起来,真的。我还欠他一句道歉。”
因为薛太后病着,除了除夕的祭祖,所有的宴请活动都取消了,皇宫之中一片寂静,和喜庆的装扮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慈宁宫中,太医进进出出,只留元晗与卫蕴冬侍疾。薛太后吃了几日的药,终于在年初四这一天醒了过来。
“陛下,”听雨跌跌撞撞进来禀报,“太后醒了,请您进去一趟。”
元晗立时起身,朝内殿走去。大殿里弥漫着浓重的药味,以及终日里不通风沉积下来的味道。
元晗奔到薛太后床边“父后。”
薛太后睁开眼,伸手让听雨扶他坐起来“陛下这几日一直在慈宁宫?”
元晗握住他的手“父后病着,儿臣侍疾,是分内之事。”
薛太后撑起一个虚弱的笑容“哀家以为,陛下心中已经起了嫌隙。”
“父后!”元晗叫了一声,“儿臣幼时,父后的照料,儿臣铭记于心。”
薛太后又笑了笑“那哀家要让陛下失望了。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哀家今日要和陛下说的话,恐怕陛下不会想听的。”
“只要父后好起来,儿臣什么都听。”
薛太后摸了摸她的脸,笑着摇摇头,对身边的人说道“你们都退下吧,哀家有话要单独和陛下说。”
元晗迟疑地看向楼院正,只见她摇摇头又点点头,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薛太后大限将至,这些话可能就是遗言了。
薛太后看见她们的小动作“哀家的身子自己清楚,有什么不能说出来?不过是生老病死之事,到了哀家这个年纪,早就看开了。”
事已至此,薛太后的话是必须要听了。元晗吩咐道“你们都去殿外守着,无诏不得入内。”
一众宫侍、太医如潮水般退了出去,大殿里除了薛太后与元晗,只剩下听雨了。
“听雨,你也出去。”
“主子?”
元晗的心一沉。连听雨都要回避,想来是怕他知道后会被元晗灭口,可见接下来要说的是怎样的秘密。
“出去吧。”
听雨不情不愿行了一礼,退出大殿,殿内彻底没有了闲杂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