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糜康怎的还不回宫复命。
他已隐隐感觉到一定是出了什么岔子,可一想到那药是雪机子与雪子耽亲自熬制,又从秦楼安口中得知月玦已喝下剧毒,便又觉得不会出岔。
到底是怎么回事?糜康到底在做甚?
蒙恙还在一遍遍得请求让他还蒙括一个公道,秦昊愈加心烦意乱,可又不能放任他不管。
蒙括是开国老臣,如此惨死府中,事情不可谓不大。若是他处理不当,令朝中其他老臣不满寒心不说,亦有损他自己的声望。
这个节骨眼的关键时刻,他不能有任何把柄。
“蒙括老将军劳苦功高,朕自然知道。如今老将军遭歹人所害,朕亦心痛不已。然你放心,朕一定查明真相找出凶手,还老将军一个公道”
一直低着头的蒙恙猛得抬起头来,秦昊皱眉一顿,又沉沉说道“所以你就先回去吧。”
“皇上!”
蒙恙挪动双膝往前跪了两步,又侧目看了眼站在一旁的秦楼安,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恨恶。
“皇上,臣不敢污蔑公主,可公主见过家族从府上离去后,臣去家族院里寻时,发现发现家祖他就已经被人砍掉了头!”
虽然蒙恙未直接说她是凶手,可话中之意已经再明显不过。
秦楼安扫了眼再度啜泣起来的人,看向上首。
“父皇,儿臣还是那句话,儿臣此次前去拜访老将军,一来是为昨日老将军险些蒙屈一事抚问老将军,二来是为祝贺老将军喜得护国神柱。且儿臣拜访完出府时,老将军人还活的好好的。”
秦楼安未将她前去寻蒙括的真实目的说出,只因如今司马赋及身份未明。
她若说他可能是萧亭或是司马青鸿的后人,不管此事是真是假,父皇必回将其从西南召回。
然如今西南之事,除了他,谁又能堪当重任?
若是平白屈冤了他,让他与父皇更加离心且不说,父皇不分真假直接杀了他才最有可能。
秦昊初听到蒙恙怀疑是秦楼安杀了蒙括时,便在心里一口否决。虽然他这个公主胆大包天甚至敢忤逆他,但却并非任性无理之人,又怎会杀蒙括?
就算真是她杀的,他这个做父皇的也不会认。
如今他与代衡针锋相对已要搬到明面上,虽这些老臣手中已无甚实权,然他们在洛城中盘踞已久,亦有自己盘根错节的势力,对他还有用。
为了不让这些老臣寒心,他只好派杨洪将秦楼安抓进宫。何况当时,他正愁没理由将她支开,好让糜康砍下月玦的头,作为与景宣帝合作的信物。
“可自公主走后,家祖就再没见过其他人呐!何况现在家祖已经身亡,自然是公主说什么就是什么,谁又能作证公主与家祖到底说了什么!”
蒙恙是蒙括的嫡长孙,其父在七年前镇压前朝卓梁王后裔之战中受了伤,这些年瘫痪在床,加之蒙括年迈不管事,蒙府便一直由蒙恙说了算。
没想到现在他竟将在自己府里说一不二的傲气带到朝龙殿上来,是仗着祖上之功有恃无恐?
想到蒙括的功劳都有可能是名副其实,秦楼安扫了眼瞪着她的蒙恙,心里冷笑。
“正如你所说,如今蒙老将军已经身亡,无人能证明本宫与老将军到底说了什么。那你又如何证明,蒙老将军在见过我之后,不曾见过其他人?”
蒙恙闻言一怔,驳道“家祖向来深居浅出,平日也只在自己院中,纵有人来访,亦甚少接待。今日就只有公主一个人见过家祖!”
蒙恙想起一事,看秦楼安的眼神恨意更甚。
“且臣听侍候家祖的仆人说,公主见了家祖后便让他回避。若非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公主又为何要仆人回避?”
此点秦昊倒还未曾听他说过,现下闻言,不禁皱眉看向秦楼安。虽然他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