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夕阳刚刚落下,忙碌了一天的人们,纷纷抓紧时间,忙碌手头上最后一点事。
陆仁嘉也在此列,十六岁的陆仁嘉在出生那年。
因为天有异象,根据酒鬼父亲的回忆,他觉得那异象怎么听都像是彩虹!
他的父亲为了讨个好彩头,去寻村里的老穷酸,花费一百文“巨款”求了个名字。
陆仁嘉。
也不知老穷酸是怎么想的,名字里既无才,也无财。
要是有才,他可能是个才子。
要是有财,他可能是个财主。
偏偏有个仁!
仁义仁义,二者成双成对。
所以。
他成了义舍的伙计!
白瞎他读的一年私塾了!
何谓义舍?
就是官道附近,价格低廉的客栈!
这样的客栈一般是周围的村民开设的。
为了不被路过的山匪贼寇光顾,也为了降低成本,客栈的环境自然不会太好。
也就是食物有那么一点点的难吃,被褥有那么一点点发霉,屋顶有那么一点点漏水。
大概就是这么多吧。
嘭!
刚刚入住的客房里传来了拍桌子的声音。
陆仁嘉放下手中磨得锋利的短刀,叹了口气。
他就知道!
就不应该让大傻去官道上揽客!
那几人穿着虽然普通,但是那股气质太显眼了!
明显各有身份!
也就大傻看不出来!
哦,还有他弟弟二傻!
两兄弟都是睁眼瞎!
呸!
天天让他给两兄弟擦屁股,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生气归生气,陆仁嘉还是认命的小跑了过去。
一到客房门前,刚刚露出身形的陆仁嘉,就看到里面有四个人盯着他。
两个打扮利索,带着兵器的青年武者。
一个穿着长袍,面相普通但是傲气难掩的青年。
最后一个应该是做主的。
没什么气质,但是长的很好看,稀松平常的长袍穿在身上,却给人一种这人真的好好看的感觉。
毕竟读的书少,他也说不出哪里好看。
这四人正是叶黎程一行!
嘭!
“这就是你说的一点点难吃、发霉、漏水?”
奚景焕狠狠的拍了下桌子,怒斥道。
“好让客官知晓,这话不是我说的!”
在城里当过一年伙计的陆仁嘉早已不复当年青涩,先是脸上挤满了笑容,然后开始推卸责任!
“那也是你们客栈的人说的!”奚景焕大怒,说道。
“客官这话就对了,不知哪里让客官不满意啊?”陆仁嘉笑着询问道。
客官生气了,赶紧转移话题!
“哪里不满意?哪里都不满意!”
奚景焕指了指桌上绿色的野菜,继续说道。
“这什么东西?是给猪吃的吗?”
对啊,给猪吃的!
陆仁嘉心里这么想,脸上却没表现出来,依旧是一脸微笑。
奚景焕又指了指身后的床榻和屋顶。
“那被褥,你们从来不洗的?全是汗馊味!”
一个月前刚刚洗过!
微笑一个弧度都没变。
“还有屋顶,你管这叫漏水?”
顺着手指的方向,陆仁嘉抬起头。
刚刚好看到一颗星星。
天气不错,晚点和村头小花见面的时候,不用担心被林子里的树枝挂住衣服了!
陆仁嘉脑子里闪过那般美妙滋味,脸上的笑容更盛了。
“这位客官,本店就只有这样的环境了,各位不妨去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