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觉头疼的厉害,猛地晕了一下,血汹涌的顺着男子的脸颊留下。
“一个个小小贱婢生的儿子,真拿自己当龙种了,竟敢在朕面前耀武扬威,若非当年只有你一个人出了恶尤场,你以为如今的地位会沦落到你头上!”没有外人在场,什么高深,什么优雅威严,都是假的,一个暴怒无常,骄奢银逸之人,这才是真正的清皇。
那皇帝犹觉不解恨,拿起一打奏章,狠狠砸到玄清池脸上。
玄清池缓缓捡起地上散落的奏章“父皇,您这样的话,儿臣自小听,早就倒背如流,可是父皇,同样是一母所生,我阿兄也是您口中所说贱婢之子,他与我长得一般无二,父皇怎么从来不曾说过我阿兄?”
“放肆,你还敢提你阿兄,他已经死了,就因为一个小小的卑微的你,双生子,向来不祥,是上天警醒,若不是当年国师劝慰朕,算出恶尤场你们会活一个出来,朕早就将你一剑赐死,可朕万万没想到,活下来的那个双生子竟会是你!”那皇帝一脸的嫌恶。
“呵”玄清池轻笑出声,可脸上挂满了苦涩,他将收拾好的奏章摆在面前的地上“父皇,这奏章有些沾到儿臣的血,弄脏了,儿臣已将它们分拣出来,请父皇……”
玄清池话未说完,一脚狠狠地朝他踢去,他顿时歪倒了身子,趴在了地上,他的眼神渐冷,直到完全被冷酷所代替,渐渐地又变为冷漠,抬起头时,已经是无所畏惧的淡漠表情。
“你跟你那娘一个样,清高给谁看,自以为是的东西,还不快滚出去!”清皇狠狠地将桌上东西都扫到地上,才觉得舒坦许多。
“儿臣告退”
众人都道,临王富甲天下,又是玄清宗的继任掌门,风光无限,可谁又料得到,他也不过是一个想得到父爱的可怜虫,从来世人都只见他威风一面,而又有谁知道,他私下里不过是他名义上的父皇,不如意时的出气筒,他的父皇甚至时时刻刻盼着他去死,他从来闲云野鹤,是世俗,是他的父皇一直在逼他。
所以,他变了,他以前从不屑与的位置,既然他的父皇如此在意,那他便夺走它,等他站到至高无上的位置,俯瞰天下。
玄清池深深地看了一眼那明黄的背影,渐渐退了出去,可他每走一步,便用力昂着头,每一步都坚定无比。
我与师父出了大殿,正看到殿外侍卫在杖责那老宦官,我不忍去看,随着师父走了出去,那里还停着我们来时坐得马车,我与师父上了车,路南别扭着不愿进来坐,执意与车夫坐在外面。
而我们静等临王前来,想必他们父子许久不见,定是有许多体己话要说,就算是他们贵为帝王,皇子,生在皇家,也有寻常人家的天伦要享。
男子撩起白纱,将我的双手紧紧攥在掌心,静静地看着我。
“师父怎么了?”我感受到他低落的情绪,忍不住问出了口。
他摇了摇头,松开了我的手,揽我入怀,内心却是有风雨咆哮,那皇帝看女子的眼神,充满了觊觎,他岂会看不出来,他只恨他现在不能亲自出手教训他,男子忍不住紧了紧身侧拳头。
有脚步声渐近,我急忙从师父怀中起身,将男子头戴白纱放下,端坐了身子。
却听外面一少年道“师祖,师叔,弟子奉陛下之名,随国师大人去演武场试炼,故,云依特来拜别!”
我掀开帘子看着车厢外的少年,少年微垂着头作揖,与初见相比高了不少,也壮硕了不少,这样的重任压在身上,眨眼间少年褪去了稚嫩,成熟了不少。
“云依且放心去,你师祖有我照顾,你也要好生照顾自己,若有用到师叔的地方,尽管开口,莫要逞强”我不放心的叮嘱。
“云依记下了,多谢师叔,弟子告退”少年有礼地又拜了一拜,才转身坐进了前面的马车,马车缓缓往前走,消失到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