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当成糖,放了多少的盐,自己是一口都忍不了,可见此人定力如何,这等心机并非七岁幼童可以做到,为何太子要如此,目的为何?她不禁朝笑闹着追着自己的女子看去。
冬日的夜长,夜幕总是早早降临,直到酉时,我才终于打发内官将太子送回东宫。
我知此去许是有危险,坚决不让阿婵跟着,可她执意要去,我拗不过她,只好带着她一起循着宫道朝御花园而去。
“姑娘,你小心,看着些脚下”女子手执一盏琉璃宫灯,此刻的她少见的温柔,我不禁看晃了眼。
“姑娘?你看什么呢?”
“看你”
“奴婢有什么好看的?”
“我知道你没什么好看的呀!难得阿婵也有自知之明啊!”
“梁梦尘……”女子又小猫似的炸了毛,恶狠狠地看向我。
“阿婵,我想姐姐了”想唐婵,想林烟,我在心中默默地道。
女子突然收起了脸上的不悦,别过脸去“总会有相见的那一日,不过早晚”
“不过早晚”我默念着她说的这句话
“你说得对”
一路上再无言语,直到一座巨大的园子出现在眼前,入眼望去,四处流光溢彩,满眼都是红彤彤的琉璃花灯,一派火树银花的景象,当真是雪映圆月分外明,夜空烟花灯笼红。
远远看见亭子里坐着一位宫装美人,那美人身边还站着几名宫娥,阿婵突然转过身,脸上挂着从未有过的严肃。
“姑娘要小心太子”
“什么?”我听见了她的话,只是不懂其意,还没来得及往下问,一个俏丽的宫娥手执着琉璃宫灯站到了我面前,打断了我想问的话。
“梁姑娘,我家美人有请”
“劳烦姑娘带路”
“不敢”她行了礼带着我缓缓走进园子,朝着那凉亭而去。
“本宫以为你今日不会来了”
说话的女子上身着乌金云绣衫,下身着宫缎素雪绢裙,头戴云角珍珠卷须簪,一对烧蓝镶金花细耳坠戴在耳朵两边,随着身体的动作,前后晃动着,摇曳生姿。
她放下手中酒盏,另一只手执起轻罗菱扇轻掩唇角,端是风情万种。
“怎会?娘娘盛情相邀,民女怎会推辞。”
“坐吧!”女子手中菱扇指着一旁的石凳,示意我坐下。
“多谢娘娘”我撩起裙边,挨着她坐了下去。
立即有宫娥斟了酒,女子眼睛看向我,轻掀嘴角
“请”
我看着眼前的酒盏没有动作,她不屑地冷笑“怎么?怕我下毒?”
“并非如此,而是我不善饮酒”我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女子,毫无一丝隐瞒。
“哼,多好的借口,本宫还不屑如此”
我确实没怎么喝过酒,唯一一次还是林烟在公司年会上劝酒,我才勉强喝过一杯,然而我的酒量几乎一杯倒,喝了酒还发酒疯,那次把林烟折腾够呛,她自此再也不让我沾酒,每每有酒局,都是她替我挡的酒,想起女子,我忍不住将酒盏端起,一饮而尽。
“姑娘”身后传来一声担忧地女声,不是阿婵又是谁。
我挥挥手“无妨”而醉意像腾起的烟,将我熏染,两颊不觉冉起了红晕。
那女子看了一眼我身后站着的阿婵,冷冷一哼
“倒还是个护主的好奴才,婉儿,带着她们都下去”
“奴婢不走,奴婢还要侍候姑娘”阿婵挣脱了婉儿的手,紧紧挨着我站在我身后。
“哼,这就是你养的好奴才吗?”女子不屑的轻扇菱扇,眼中满是不屑。
“她当然不是,因为她是我的姐妹,不是任谁呼来喝去的奴才”
“是吗?姐妹?如你这般的人也配有姐妹”女子话音刚落,身后的阿婵上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