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叫春安的丫头!”
我深深皱起眉头“春安是谁?”
女子叹了一口气“我也没见过那丫头,只是听你挽”女子说到这,神色一痛。
“挽娘嬷嬷说起过,她是皇后宫里的丫头,不是什么好角色!”
我心头猛地一惊“皇后身边的丫头?”
“不错,真儿说她往日里经常与此女厮混,真儿视她为姐妹!梦丫头你说,梅姨岂能不担心?可是梅姨又不能将皇后与本宫的事告诉真儿,又不能挑明真儿她的身份,就这般任她猜忌,岂能没有争吵与隔阂?今日,梅姨不过温婉的提醒了她两句,她便与本宫翻了脸,你说,本宫能怎么办啊?”
“梅姨,梦尘知道你心里苦,真真冰雪聪明,没你想的这般不谙世事,她必定是多少猜到梅姨与她的关系,否则,以真真规矩懂事的性子,她与你客气还来不及呢!怎会频频来这梅香殿,又频频惹你生气,梦尘想,这真真啊,是跟梅姨撒娇呢!”
“真的?”女子不禁停住了眼泪,唇角忍不住上扬。
“当然是真的,不信您佯装生气,你看她慌不慌张,怎么来哄你!”我轻笑着拉住女子的手宽慰道。
“梅姨就喜欢你这丫头,万事通透!”
“哪有,明明是梅姨聪明睿智,只不过事关真真,关心则乱罢了!”
此时的我好生安慰,甚至已经在脑中幻想该如何让两人和解,但我万万想不到,今日一别,竟是她们母女二人最后一次见面。
我与梢儿自梅香殿回去的时候,已是迟暮时分。
一身玄衣的男子,穿过层层夜幕,朝着他心心念念的人而去,他听宫人传话,她要见他,那是她第一次主动要见他,他高兴极了,所以,他施展着无上法力,飞速的朝留香殿掠去。
我趴在窗台上,夜里凉风吹过,我却毫无睡意,因为我在等人,可脑海里想得全是另一个男子,他的身影就像一个烙印,烙在我的心里,总忍不住去想他。
而明日就是他大婚之日了,我不想对自己太过残忍,看着他与别的女子双宿双栖,离开是我唯一维护我自尊的法子了。
该问的,我问了,该说的,他也说过了,我们终究是错过,我压下今夜想要找他的冲动,看着窗外的月,弯弯的月牙,提醒着我,即使是月都有阴晴圆缺,人生之事,不如意十有八九,我又怎能勉强。
想得出神,竟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身上传来一阵温暖,我不禁一喜。
“师父!”
短短地做了个梦,梦里那人与我相拥,身上也是传来这般温暖的感觉,竟让我有一瞬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来人手中的动作一顿,一只修长的手越过我的脸颊,朝我后面的窗台伸去。
一只玄色的衣袖赫然出现在我眼前,我呐呐的回了头,不经意看到,男子眸中划过一丝悲伤。
“师兄!”
今日的他格外少言,他又伸出另一只手,伸向窗外,我知他是要关窗,可他无形之中,似将我拥在怀中,我一时有些不自在,他玉雕的下颚就近在眼前,我甚至不敢呼吸。
我脑中不禁在想,若是我现在推开他,会不会太小题大做,让他受伤,若是不推开他,他若再因此误会,这暧昧的感觉让他陷的更深,正欲推开他。
他却已经关好了窗,我这才松了一口气。
男子徐徐道“夜里天凉,莫要着了风寒”
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我知道了师兄!”
“今日唤师兄前来,可是有事?”男子眼神古井无波,我看着他不像生气,这才缓缓道。
“有一件事有求于师兄!”
“何事?”
“想要师兄派人帮我顶着一个人!”
“什么人?”
“皇后身边的春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