蛟龙不禁怒斥出声,他与丹霞的法器,早已祭在手中,紧握剑柄的手,捏的吱吱作响,恨不得将眼前,这个对主子无理的男子,斩在剑下。
然而,墨离却轻挥袖袍,制止了他们。
这让暗夜流光更加肆意,他看似不经意一笑,眼神却有意无意,看向眼前男子的眼睛,似乎要透过男子的眼睛,看向他内心深处,最柔软之处,亦或者说软肋。
“看来本君的剑,直到刺穿了你的心脏,你才会知道,有时候,故作逞强,亦是不堪一击!”墨离眼中的寒光,让暗夜流光的眼眸不禁微微一缩。
他从未见过,一个人的眼眸,可以冰冷到让人冻僵,想必一个人的软肋,不仅仅只是软肋,有时这种软肋,却可以化为一个人的盔甲,披上“它”,所向披靡。
只是,暗夜流光自己,又何尝没有自己的软肋,亦或者说盔甲,他想到昭华,他的母亲,眼神逐渐坚定,无畏的看向眼前男子。
“是故作逞强,还是不堪一击,时间会告诉我们所有答案,只是,想必如今的魔君老祖,怕是耗不起这个时间吧?”
闻言,墨离猛的沉下脸,手中的长剑,早已被剑主人心中的怒气感染,染上了一层寒霜。
暗夜流光自然看到了,此时怒气冲冲的男子,那恨不得撕碎他的目光,他亦不打算纠缠,但是能看到堂堂三圣者的魔君,这般模样,他自然心情愉悦。
他大笑出声,猛地转身离去,他肆意的笑声,弥漫整个空旷的山间。
“哈哈哈,魔君还是好好想想,怎么救出自己的女人吧!别忘了,你的儿子偕尘,此刻亦是极为想念自己的父君呐!”
突然,男子的话,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闷哼传来。
众人看着魔君手中的长剑,还有他冽冽作响的衣袍,自然明白,魔君的那一剑,即使没有杀死暗夜流光,亦让他半死不活。
然而此刻的众人,却无人去关心他的死活,只因,通天阵已成。
只见场中,一道道黑云压下,飓风的中心处,那坚毅的少年,猛的大喝一声,将长剑下压。
阵下的红袍魔徒,一个个仓皇惊惧,场中,无人不清楚,阵下的他们,已是被抛弃的弃徒,他们不甘,恐惧,都无济于补。
轰的一声,一道炙烈的白光袭过,阵下的一个个红袍信徒,惨叫声响起,只见自他们头顶,升腾起一道道黑烟,这黑烟被一股无名的力量吸引,直直朝上……
当这股代表了灵魂深处的恶源,碰上了白光,一瞬间皆化为乌有,消失于天地间。
道道身影化为灰烬,而其中除了红袍魔徒,亦有不少玄清宗的白衣弟子。
他们身上代表着寿元的精光,都被大阵吸纳,一个个倒了下去。
少年眼睁睁看着,无能为力,他心痛极了,不知是否因为身体倒悬,少年脸上的青筋暴起,亦或是,看着这无数为了人间正义,而牺牲的一个个鲜活的生命而悲悯。
他不禁大喝一声,用力挥动长剑,一股毁天灭地的力量,自少年剑尖蓬勃而出。
轰隆隆,爆裂声陆续响起,一道炙目的白光,袭卷了天地,惨叫声戛然而止,少年亦从半空中掉了下来。
空旷的殿前,硝烟滚滚,好半晌,硝烟退去,少年这才朝周围看去。
无数的白衣弟子,倒在魔窟的殿台前,只有少数的红袍魔徒,掺在其中。
少年知道,魔徒已然随着通天阵灰飞烟没,永远消失在天地间,可是,他举目望去,少数幸存的玄清宗弟子,身上都是伤痕累累,挂着血迹,那斑驳血迹早已随着时间风干。
他看着弟子们脸上那沉痛的模样,他,亦何尝不是。
这一道阵法,成了,结果亦是他想要的,他还了人间一片宁静,他却开心不起来,因为场中的幸存的弟子,不足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