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奴婢在凤阳阁可是有重任在身。”
“我倒要听听,这任务还能重得过我潞王要办的事?”
这太后的威严他该是有所忌惮的。
她一脸苦水娓娓道来“太后让奴婢伺候一位重伤的公主,太后吩咐了,说我们的命是绑一块儿的。若奴婢对公主有半分懈怠,是会要了奴婢的命。”
潞王继续带着一股玩味的语气“若本王执意要呢?”
她言辞中肯“若王爷执意强求,怕是太后也不会答应。”
他长袍一挥,扇子在手中悠然地摇着,“你有所不知,母后可是最疼本王了。”
果然,道高一筹,魔高一丈。
完犊子了!这会儿搬出太后也不顶用了。
妙瑾一副颓丧脸,身子软瘫坐在回廊的栏杆上。
潞王笑着用扇子敲敲她的脑袋“怎么?不会是一高兴,给乐傻了吧!”
潞王扇子一扬,一声令下,“先将她给本王带回府里!”
她猛然起身,惊恐道“潞王三思啊!”
他又将脸凑近,“你且先耐心回府等待,待本王禀告一声母后,就回来与你相见。”
她拽住潞王的袖子,可怜巴巴,“这就要去你的府?此事未免也太操之过急了。”
他扯过自己的衣袖,“无碍!这不都迟早的事儿。”
说完,他一抛眼,这人就又给架走了。
出了慈宁宫,她两只胳膊拼命往回一拐,“留点儿面子,我自己走还不成吗?”
几个小太监只得作罢,收回了手。
小眯眼变得恭敬了许多,眼睛笑成了一条缝,“这位姐姐,奴婢敢问您贵姓啊?”
这声姐姐唤得人全身酥软,小眯眼挺娘们儿的。
她不耐烦应了句“免贵姓郑!”
小眯眼自行介绍道“原来是郑姐姐,奴婢叫小雏菊儿。”
这加了儿化音的芳名,果真是……与他不太搭配。
妙瑾调侃道“你这花一般的名字,倒与你这容貌挺般配。”
小眯眼笑得花枝乱颤,用兰花指拂了拂脸,“郑姐姐谬赞了,咱爷可总说奴婢是那路边的野花呢!”
眼看着就要到凤阳阁。
她一心想要讨好,“就算是野花,也是开得最艳丽的那朵。”
花倒算得上是朵花,但瞧这眯眯眼,可能还未长开。
小眯眼又一笑,这次那眼睛缝直接都给笑没了。
一到凤阳阁门口,她就打起苦情牌。
“妹妹你看,咱都是女人吧,这心还都柔软。凤阳阁与我算是有不解的情缘,所以还请妹妹通融通融,让我进去与公主、姐妹们道个别。”
“更何况我还得回去收拾一下贴身的细软。”
不为别的,就为这两声妹妹叫下来,小眯眼心里都是甜滋滋的。
“那姐姐就快去快回,这外边日光毒辣,妹妹可是不能久等的。”
他说着话就往宫墙阴凉下躲。